空曠大堂內(nèi),壁燈照得地面一片暖黃。
捧在臉頰上的掌心火燙,丁若羽踮起腳尖,伸手碰了碰郁飛瓊額頭道:“你是不是發(fā)燒了?”
郁飛瓊愣住了,不知不覺間雙手掐住她脖子,卻沒有用力。
“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在逃避?”他瞪著她的雙眼,想要看清她腦中真正的想法。
“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。”丁若羽拉開他的手,清亮的雙眼坦坦蕩蕩,“對你好,是因為把你當成重要的同伴,和陳嵐、寸心他們一樣,并沒有非分之想?!?br/>
“既然你問了,那就徹底說清楚?!彼砷_手,不顧他痛苦的神情。她明白,長痛不如短痛,有些事必須一次說完,拖得越久,執(zhí)念越深。
“我對你并沒有那種情感,也希望說開了之后還能做朋友,畢竟在這里抬頭不見低頭見,鬧太僵也不好?!?br/>
郁飛瓊望著近在咫尺的少女,她幾時變成了這副模樣?他從不知,素來沉默寡言只愛傾聽的她,真正表達起來會這么直接、毫不留情。
“還有,你我身份不同。我只是平庸之人,又野慣了,日后可不愿意被你鎖在高墻之內(nèi)?!彼栽诘匦χ殧?shù),“最重要的一點,你我連能否活著離開這里都是未知的,還談什么以后……”
句句如利刃、如巨石,壓在他心口,切割著他的心臟。
“夠了!”他打斷她,抓住她手臂道,“你真的一點也沒有喜歡過我?”
“喜歡,”丁若羽道,“對朋友的喜歡。你若實在接受不了,我也沒有辦法,只能各走各的路了。”
她面上掛著同以往一般溫和的笑,此刻映在他眼里,卻顯得那么諷刺。
“人心是會變的?!庇麸w瓊不再強求,只是深深地看著她道,“我不信你會一直固執(zhí)下去?!?br/>
“兩天沒練劍了,要不要打一局?”丁若羽去架子旁抽了兩把木劍,將其中之一遞給他。
這么風淡云輕地轉移話題,再次讓他想到了離泓。
他接了劍,出手就直擊要害,丁若羽沒有避讓,而是舉劍格擋。她的出招風格變了,雖然刻意控制著不去使用樓雪教的劍招,卻比以往專挑破綻的方式光明正大了些。
“前段時間你一直在養(yǎng)傷?”郁飛瓊眼中寒光一閃。
丁若羽知道自身的變化瞞不過,一邊攻擊一邊回道:“先是養(yǎng)傷,又拜了個師父習劍?!?br/>
大堂內(nèi),少年死士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地到了,或單練或找對象對練,沒有人知道他們倆之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陳嵐又是踩點到的,打算如往常一般去尋郁飛瓊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已和巧兒湊了對。
“來晚了……”她正感慨,忽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。抬眼望去,原來不止她一人在看郁飛瓊。
死士中,另一個身形纖瘦卻有一雙水汪汪大眼睛的姑娘,亦盯著舉劍互刺的二人。
她先是看了一會兒郁飛瓊,又再望向丁若羽,眼底含著嫉恨,連握著兵刃的手都不知不覺捏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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