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什麼帶我來這？」

    梁芙洛回頭看了男人一眼，繼續(xù)往前走，「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河堤跑步，吹吹風，看看平時沒時間細看的風景，心情就會好很多了?！?br/>
    nV孩子沒有明說，江以默卻聽懂了，她知道他心情不好，才帶他過來的。

    「對不起，又給你添麻煩了?！?br/>
    梁芙洛皺眉，再次回頭，「你這人怎麼這麼Ai道歉？」

    男人一怔，不禁笑了。他搖頭，「不知道，從小養(yǎng)成的習慣吧?！?br/>
    只有不斷道歉，不斷認錯，不斷把所有與自己無關(guān)的責任都攬下，他才不會再被推下泳池，不會被關(guān)進地下室的儲物間里，不會被人拿著碎玻璃在手心里寫字。

    感受到深藏於習慣二字背後的晦暗，梁芙洛心一沉，別開眼。

    她不喜歡他今天笑起來的樣子，太過牽強，也太過無奈，像是不得不的偽裝。

    和那一晚不一樣。

    「前面有個關(guān)東煮的攤子，要吃嗎？我請客?！?br/>
    話說完，梁芙洛沒等他回應，逕自走了。

    江以默輕怔，邁步跟上，來到攤子前時，恰巧聽見老板朗笑寒暄?！噶壕?，好久沒看到你了，最近忙什麼??？」

    「前陣子過年嘛，積了不少案子要處理?！筺V孩子簡短回應，接著點餐，「老板，我要蘿卜、茭白筍、竹輪、魚板?！瓜肫疳犷^的人，她回過身問：「你想吃什麼？」

    「都可以?！?br/>
    男人語聲溫沉，眼神順服的不可思議，梁芙洛一頓，立刻轉(zhuǎn)開眼。「再一份香菇、百葉豆腐，還有高麗菜卷?！?br/>
    老板依序?qū)⒉忘c夾上砧板，笑問：「交男朋友了？」

    瞳孔輕顫，梁芙洛立刻否認，「不是，只是一個朋友?！?br/>
    江以默無聲失笑。

    至少這回不是陌生人了。

    付了帳，兩人在堤邊的長椅落座，梁芙洛拆了竹筷給他，也怕她誤會自己吝嗇，率先承諾，「我知道關(guān)東煮和你買的蛋糕不能相b，下次再請你吃貴一點的?！?br/>
    男人輕笑，發(fā)現(xiàn)她對錢這回事還挺計較。

    「我能問一個問題嗎？」

    「什麼問題？」梁芙洛分神看他一眼，又低下頭覓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