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桀桀桀!’
一片寂靜中,怪笑聲在空蕩蕩的坑內(nèi)響起,伴隨著回聲,只覺刺耳別扭無比。
望向下方身影,董君旭眼有異色,心中著實是被驚到了,雖說他的確是留手了,但是盡管如此,他那一擊也絕不是化靈境可以承受的,那是攜帶天地之力的絕對碾壓,他心中料定在這一擊下,即便是強如這未來二姑爺,也必定會陷入深度昏迷中,然而卻怎么也不曾想到其意志力竟是強橫如斯,瘦小的身軀彷如頂天的巨人,一息尚存,戰(zhàn)斗不止。
過得片刻,似是忍俊不禁,董君旭啞然失笑,眼中欣賞之色愈發(fā)濃烈,心中卻是泛起了苦惱,為眼前局面,他本意是一擊止住這場無謂的爭斗,并不是他有何不耐又或憤怒,只因這未來二姑爺很明顯已是陷入了魔障中,他如若再不出手制止,即便他并不還手,如此下去,其也會被自身傷勢活活拖垮。
玄修生命力雖是頑強,卻也經(jīng)不起這般摧殘,不說其它,便是其身上那密密麻麻血流不止的傷口,遲早致其血枯力竭而死,又或是大戰(zhàn)至今,其體內(nèi)傷勢累積,不知已是多發(fā)駭人,說句百孔千瘡都算是輕巧的了。
若是個尋常人,身受這般傷勢,不說重傷垂死,也該是魂去二三,更別說還有一戰(zhàn)之力,支撐著戰(zhàn)斗下去的,是其那如癲狂般的沖天戰(zhàn)意,雖值得欣賞,然而此時對其來說卻也仿若催命符一般,每掙扎著起來一次,其離死亡便愈近一步,而這,并不是他想要看見的。
而且,經(jīng)今日一戰(zhàn),族中高層怕是也絕不允許其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,以他的地位,族中許多核心機密他都悉數(shù)知曉,深知族中謀劃的他,更是明白這未來二姑爺?shù)姆至康降子卸嘀?,可說是絕不容有失。
然而,此刻這不上不下的局面,真是叫他笑哭不得,不難看出,下方身影已實是強弩之弓,搖搖晃晃的,說句夸大的,風大一點便足以將其刮倒,如若說倒下了便不再站起,倒也是合了他心意,只是以先前的所見所聞,事情怕是并不會如他所愿,這么強撐著下去,即便生命無憂,但若是對其造成了身體上難以彌補的傷害,壞了其無與倫比的天賦,這個可能,他們董家難以承受。
如何干勁利落的解決眼前局面,讓他著實苦惱,心中思慮萬千,莫不成,再來上一下嗎?
望著下方站都快站不穩(wěn)的身影,想著其中可行性,最后卻是搖了搖頭,若是下手輕了,不足以令其失去意識,也不過是再次跌跌撞撞站起,以其不屈的意志力,不過是徒增其身上傷勢,可若要是下手重了,以其此刻的狀態(tài),那時怕就不是失去意識了,而是直接祭天了....
他心中直叫苦,這可真是進退兩難呀。
若說撒手不管飄身離去,如此倒的確是瀟灑了,只是想起族中的囑托,又一陣頭疼,所幸此時下方身影除卻站立,也無更多氣力了,他心中直呼慶幸,如若不然,他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,現(xiàn)下,雖是尷尬了一些,卻也只能繼續(xù)尷尬著了。
一上一下,兩道目光,在他人眼中,董君旭就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勝利者,俯視下方不甘的失敗者,不為其掙扎有絲毫動容,一時間,王者風度盡顯,這一幕,叫得不少懷春少女胸口如小鹿亂撞,眼中盡是憧憬愛慕之色,落在一些少年眼中,心中熱血翻滾,雙眼熾熱,男兒當如是。
兩人許是無心在意其它,只顧深情對視,而有人卻是受不了,少女心思自古以來就是一言難盡,哭哭笑笑,喜怒哀樂,情緒就如那六月天,說變就變,再三呼喊無絲毫反應,她的小四子只想著與他人眉目傳情,竟是置她于不顧,她擔驚受怕了如此之久,卻是換回這么個結果,少女直接爆炸了,怒火就如那火山爆發(fā)一般猛烈,猙眉獰目。
‘?。 ?br/>
‘四!’
‘子!’
在董君旭目瞪口呆中,說那時遲那時快,只見少女三兩步并作一步欺身至少年身后,就是一個巴掌揚起落下,無比干脆利落的將他心中苦惱不已的事情抽翻在地,而后在他眼角直跳中,一腳踩在少年背上,面上憤憤不已,口中振振有詞,細數(shù)罪狀。
‘好你個喪盡天良的小四子.....’
‘你還是人嗎?’
‘我這么擔心你,你對得起我嗎?’
‘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’
‘桀桀桀,桀你個頭呀....’
‘嚇唬鬼呢....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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