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婕妤不懂,別人懂。
莊妃和周貴妃已經(jīng)到了,之前禮都是一起行的,現(xiàn)在蘇婕妤回不過勁,場面過于安靜,終于有表現(xiàn)機(jī)會了。
“聽說小四不小心摸了盒子?可憐見的,又難受了吧?”
問了一通情況,安慰過佳嬪后,莊妃跪到雍平帝面前請罪:“雖不知具體怎么回事,但求根溯源,這盒子到底是小六那邊不當(dāng)心,流出去的,小六一向性子天真不懂事,說來說去都是我這個做娘的不好,臣妾愿自罰俸祿,禁足內(nèi)宮,請皇上允準(zhǔn)?!?br/>
“也是臣妾的不對,讓兩位姐姐受苦了,”周貴妃也跪了過來,“臣妾掌理后宮,但凡多注意,多用心,都不會發(fā)生這種情況,求皇上責(zé)罰?!?br/>
佳嬪淺淺嘆了口氣:“兩位娘娘不必如此,做得再好,看得再嚴(yán),累垮了自己,也防不住意外,小四這情況,自該我這個做娘的多用心,照顧不周,就是我的錯,皇上心正明辨,還請只罰臣妾一人,不要連累兩位娘娘。”
“你何至如此?我二人是真的心存愧疚?!?br/>
“兩位又何苦?有搶著掙賞的,從沒聽聞?chuàng)屩绷P的,此事之錯確是在我……”
三位娘娘客客氣氣,姐妹情深,對皇上的愛意似也不少,誰都不想他難做,這一對比,蘇婕妤就顯得更兇,更不懂事了。
姜觀想都不用想,這輪蘇婕妤完敗,要被收拾。
不過圍獵……是怎么回事,需要出宮,且出宮很久么?
下一刻,蕭元祐出來為他解惑了:“秋獵熱鬧隆重,每年只有一次,佳嬪娘娘真的不去了?聽聞您騎射甚好,往年曾同皇上比獵林間,長城武將皆贊無雙,今次若是不去,豈非可惜?”
雍平帝不言,似乎也覺得可惜。
姜觀就懂了,蕭元祐這是瞧出來皇上惋惜,替他把話說了,還故意說的拿腔拿調(diào),刺激某個人——
蘇婕妤果然沒穩(wěn)?。骸皾M宮只她會騎射么?蕭世子也太沒見識了!”
蕭元祐眸底閃過狡黠,裝出意外的樣子:“婕妤娘娘——也懂騎射?”
蘇婕妤精致的下巴揚起,看向佳嬪的目光里充滿挑釁:“自然!從小到大還未輸給過別的姑娘!”
佳嬪仍然沒理,充耳不聞,只靜靜束著手,禮儀端美的看著腳尖一尺遠(yuǎn)的地面。
“皇上——”蘇婕妤自以為贏了,開始朝雍平帝撒嬌。
豈料下一句,蕭元祐猛的拍了下頭,話音方向就變了:“我說這個珍珠怎么這么熟呢!當(dāng)時我在殿外罰跪,婕妤娘娘的人給皇上送了碗湯,之后不久,皇上就賞了婕妤娘娘好一堆東西,賞完娘娘,又著人往莊妃娘娘,貴妃娘娘宮里也走了一趟,各有賞賜——當(dāng)時我跪的發(fā)愁,沒別的事干,聽了幾耳朵內(nèi)侍們唱禮,好像中間就有這幾匣子珍珠?婕妤娘娘——當(dāng)真是冰雪聰明,打算的挺早啊?!?br/>
蘇婕妤瞬間瞪向他: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!”
突然拔高的尖銳聲音,突然絞緊的帕子,聲音再大,也掩不住她的心虛。
在場所有人,包括姜觀在內(nèi),幾乎立刻明白了原委,所有動作不過是為了算計這個——秋獵誰伴駕!
佳嬪受寵,莊妃背靠家世,沒有特殊原因一定會伴駕,她們兩個一個皇上要寵,一個皇上要尊重,都去了,還有別人什么事?秋獵,單獨相處,特殊的環(huán)境,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固寵往上爬的機(jī)會,憑什么要讓給別人?所以佳就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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