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我剛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,但是我又不得不否認(rèn)這件事情的真實性,我松開抱著薄礪辰的手,望著他漆黑的眸子,輕輕嘆了一聲:“薄礪辰,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,所以你什么都不想管。很謝謝你今天趕來救我,我欠你一命。如果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險,我一定會豁出我這條命來保護(hù)你?!?br/>
薄礪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,隨即抬起頭看了我一眼,便合上門走了出去。
我跟著他一起走出門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劉法醫(yī)竟然在門口站著,好像在等什么人。見他一直望著剛走出門的薄礪辰,我心想,劉法醫(yī)應(yīng)該是要找他談?wù)劷裉煜挛缭诘叵峦\噲龅氖隆?br/>
見他倆一前一后地走上樓去,我輕輕地敲了敲洛菲的房門,見她開門后,我便拉著她往樓下走去。一樓的大廳一個人都沒有,我輕輕掃了一眼四周,示意她跟我一起出門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語淚先流,大概似乎好像也許可能說的就是我和冼晴兒之間的關(guān)系了吧。望著路邊長得參差不齊的野草,再看看那些野草之中生得那般嬌艷的花朵,五顏六色的,異常繽紛炫目。
越是漂亮的花,越是容易被人采摘,失去鮮活的生命,而那些長在田地里的野草,常常無人看見。
也許我就應(yīng)該像這草一樣,可是我就像這草一樣,并沒有什么閃光點(diǎn)。為何這樣的我,還是會引起兇手的注意?我總覺得這之間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,正等著我去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語冰,你在想什么呢?”洛菲側(cè)著頭,一臉好奇地望著我。我看了看眼前的路,想著也快要到那個地方了,便搖了搖頭,朝她說道:“拯救世界和平是超人的事,而拯救我身邊的人是我的事。洛菲,我是不是有點(diǎn)愛管閑事?”洛菲笑了笑,朝我比了個大拇指,驕傲地晃了晃豎著大拇指的手,朝我說道:“不會的,你在我心目中就是這個!”
今天的她總算像個正常人一樣了,臉蛋紅撲撲的,水汪汪的大眼睛盡是一副無辜的樣子,我覺得昨天的那個男人一定不忍心責(zé)怪她。
剛拐過一個彎,一陣驚天動地地哭喊聲竟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,正是昨天那戶人家住的方向。
“爸,你死得好慘?。 ?br/>
“爸,你不要離開我們!”
這些聲音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,要多感人就有多感人,簡直就是哭得我都要潸然淚下了??墒且幌肫鹱蛱炷莻€男人和我說他爸并沒有死,我的嘴角便有些抽搐??薜眠@么真實,奧斯卡金人獎不頒發(fā)給他們簡直有些可惜了。
走到那戶人家的門口,先前被擺在堂中的那口巨大的棺材,依舊靜靜立在那里,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我拉起洛菲的手,剛想從門口穿進(jìn)去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門內(nèi)的地上跪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,滿臉淚痕,痛哭流涕的哀嚎著:“爸,你咋這么年輕就走了,醫(yī)生說你心臟不好,可你咋這么快就升天了呢?!?br/>
他剛說完這句話,另一旁站著的男人走過來就是一腳,硬生生把他給踹倒在地上,怒吼道:“你小子瞎說什么呢?讓爸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的!”
這兩個男人我昨天都沒有見過,想起昨天那個在這里守棺材的人跟我提起過五妹失蹤的事情,也許這兩個人和昨天的男人都是那個女孩的哥哥。
出腳踹人的那個男子,神色嚴(yán)厲,連站著的姿勢都是刻板正直的,倒在地上的男子則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,染著一頭黃色的卷毛,耳垂上掛著一個碩大的黑色耳環(huán),整個人看起來桀驁不馴的樣子。
“是是是,大哥,你說的都對。我們大老遠(yuǎn)趕過來,老頭子卻叫我們給他哭喪,你說他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,我們要不要帶他去治治?!?br/>
那位被稱作大哥的男人,瞥了他一眼,冷冷地說道:“老爺子要去也是去養(yǎng)老院,該去精神病院的應(yīng)該是你才對。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,他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和洛菲。
我有些尷尬地?fù)狭藫项^,低著頭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。”
“你們是?”那個男人緩緩走到我們跟前,一臉打探和審視的眼色,盯著我們上看下看,看得我心里有些發(fā)毛。
我還沒有開口,洛菲倒是先開口了,有些抱歉地朝他低著頭說道:“不好意思,昨兒個夜里,我打攪了你們的安寧,今天是來賠禮道歉的。”說罷,她舉起手中剛剛一直提著的那箱沙林蘋果,在他面前晃了晃,示意他收下。
男人接過她手中的那箱蘋果,然后一頭霧水的樣子,顯然是不知道洛菲在說什么。我將洛菲拉到一旁,俯下身低聲和她說道:“不是他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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