塞外,烏神山下,盛愈背著手,望著峭立的石壁,問道:“梁塵,沒有找到人?”
梁塵點頭,“將軍,這幾日我派人下到山底深淵,發(fā)現(xiàn)兩側的山石上刻著怪異的花紋,除了一間破敗的草屋,沒有任何人活動的痕跡,對面山坡也去了,一無所獲?!?br/>
“難道他離開烏神山了?”盛愈捋了下花白的胡子,“攻打乞哈時,并沒有見到有人逃出,如果他沒有走回高州的路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何崇進了其他蚩族部落的領地?!绷簤m接了句。
“眼下蚩族人正集結大軍,準備來犯,先抵擋住這一波攻勢,等取勝之后,我們再一路東進?!笔⒂D過身,瑯朝和蚩族數(shù)十年的爭斗恩怨,也該做個了結了。
梁塵隨盛愈一同回了營帳,雖說雙方戰(zhàn)事一觸即發(fā),但并不妨礙,他暗中派人,潛入蚩族幾位王子的地盤打探,只是到現(xiàn)在還未有回信。
他坐在桌旁,提筆在宣紙上寫了兩個字,又愣了下,拿出火折子把信燒了。
何崇仍然沒有半點消息,他又能跟柳綃說些什么呢?
柳府大廳里,阿桃低著頭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跪在地上,滿耳都是朱氏的怒罵聲。
“連小姐都看不好,要你這樣的丫頭有何用處?”
阿桃半句不敢頂嘴,悶聲挨訓,直到柳至圖板著臉,開腔問到:“阿桃,珍兒一個大活人,到底去什么地方了,你真的不知道?”
阿桃使勁搖頭,“老爺,夫人,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,昨夜小姐讓奴婢假扮成她,然后小姐就推門走了,奴婢也極力阻止小姐,可小姐去意已決,奴婢……也是無能為力……”
“你知道珍兒走了,不趕緊通知老爺和我,還藏著掖著,是何居心?”朱氏指著她鼻子罵,“要是珍兒有個三長兩短,你個賤婢擔待得起?”
阿桃紅著眼,不敢回話說是小姐讓她保密的。她本以為早晨小姐會回來,一大早起床等著,結果人沒等來,倒是夫人先來了。
“珍兒什么時候離開的?”柳至圖瞥了朱氏一眼,又問。
“大約戌時過半。”
“珍兒真的沒告訴你她去哪里了?”柳至圖不Si心。
“沒有,小姐什么也沒說,要是奴婢知道,怎敢不告訴老爺和夫人呢?”
柳至圖撫著胡子,正準備讓管家派人出去尋找柳心珍的下落,就見外頭小廝拿了兩封信進來。
柳至圖接過信,一眼就認出了柳心珍的字跡,忙拆開信,就見上面寫著幾行字:
“父親,nV兒心愿已經達成,不會再回柳府了?!?br/>
柳至圖一頭霧水,又翻開另一封信,是馮嬤嬤給他報喜的,說繼王昨夜宿在柳綃那里,直至日上三竿才離開,他這門親事算是攀上了。
“老爺,是珍兒的信嗎?”朱氏見他眉頭緊皺,關切地問。
柳至圖沒有應聲,心里卻忽然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,難不成,珍兒進了王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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