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地藏王呢?”師父問向趙大寶。
“地藏王在地府沒有任何的權限,用志愿者來形容他最好不過了,他在地府的任務就是普渡眾生,勸其向善,早日脫離苦海?!?br/>
趙大寶對師父回了一句,就俯下身子對著酒杯嗅了一下,杯中的白酒瞬間就消失了。
“趙師兄,我想知道我?guī)煾冈诘馗畹萌绾?,自他死后,我給他寫過信,他從來沒有來找過我,也沒有給我托過夢。”師父說到這里是眼圈含著眼淚。
“要是你不問起我這事,我還真不會主動地跟你說起林師叔,既然你問起我這事了,那我就告訴你吧。你寫的信,林師叔全都收到,林師叔每次看到你寫的信,心里面都很難受,他之所以沒有回來看你,是不想你看到他的時候,你的心里面也難受。林師叔說了,自他離世的那一刻,你們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了,師徒情分也就盡了。因為林師叔這輩子做了不少的好事,地府閻王有意要讓林師叔做鬼差,林師叔沒答應。十年前,林師叔就被閻王安排投胎了?!?br/>
“趙師兄,我?guī)煾皋D(zhuǎn)世在哪里?我想去看看他!”師父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說道。
“陳師弟,這乃是天機,天機不可泄露,別說我不知道,就算我知道了,也不會告訴你。就算你找到林師叔轉(zhuǎn)世之身,那又如何,上輩子林叔受了不少的苦,這輩子讓他平淡地過完這一生吧!”趙大寶說完這話后,師父的眼淚不受控制得流了出來。
“自我懂事的時候,師父就辛辛苦苦地拉扯著我們師兄妹四個人,那個年代,我們經(jīng)常吃不飽,穿不暖,只要家里面有一口吃的東西,師父都要留給我們師兄妹四個人先吃。大冬天的,我們兄妹四個人穿著棉衣,師父卻穿著單衣。師父到死的那一天,都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?!睅煾刚f到這里,止不住地哭出聲來。
“師父,你就別難過了?!蔽页槌鲆粡埣埥磉f給了師父。
“咱們就別說林師叔了,馮師弟怎么樣了?美好小師妹和你們聯(lián)系上了嗎?”趙大寶問向我?guī)煾浮?br/>
“馮師弟還是老樣子,美好小師妹已經(jīng)回到云海市了,現(xiàn)在住在花園區(qū)?!睅煾覆亮艘话蜒蹨I對趙大寶回道。
“陳師弟,這一次我出來的有點急,不能在你這里多待,等我下次過來,你把馮師弟,美好師妹叫過來,咱們一起聊聊天,很多年沒見到他們倆了,我這心里面有點想念他們?!?br/>
“行,你要要的話,提前給我托個夢,我安排一下?!睅煾更c頭答應。
趙大寶喝光一瓶茅臺酒,與我們師徒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后,他醉醺醺地離開道尊堂回地府當差去了。
“師父,趙師伯是怎么死的?”我好奇地問向師父。
“算是病死的吧,三十年前安慶鎮(zhèn)鬧妖,一條有著千年道行的蛇妖吃了不少人,那時候我的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,當時是你唐師爺帶隊,我們一共去了一百多人。蛇妖的實力要比我們預計的實力強很多,達到了六階末期。蛇妖是因為后世子孫被一個村民用鋤頭刨成兩截,然后那個村子里有十多個村民把蛇肉吃了。蛇妖為了報復這些人,將整個村三十多戶一百多口人全都屠殺了。我們的道教弟子在村子后面一個廢棄的防空洞發(fā)現(xiàn)了那條蛇妖,我們將蛇妖引出來,就開始圍攻。千年蛇妖化為本體,身子最粗的地方比水缸還要粗一些,通體發(fā)黑,身上的鱗片有臉盆大小,堅硬無比,蛇妖身上的鱗片也起到了護甲作用,幾乎是刀槍不入,符咒也無法傷害到他。雖然蛇妖實力很強悍,最終還是被我們給斬殺了,但我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,死傷二十多人。趙師兄被蛇妖的尾巴掃到了胸前的肋骨上,肋骨折斷又插在了五臟六腑上。趙師兄在床上折騰了半個月,最后沒抗住,還是走了。趙師兄的離世,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。那一戰(zhàn),你師爺也受了重傷,一條腿折斷,后來也落下了終身殘疾?!睅煾刚f到這里的時候,腦海里回想起了當年圍剿蛇妖的畫面,心里面有些悲傷。
“我上去休息了,你也早點睡,明天咱們還要去一趟平遙鎮(zhèn)。”師父對我說了一聲,就向二樓走去。
師父上到二樓后,我坐在沙發(fā)上拿起符咒大全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,心里面想著事。
凌晨一點,師父起夜看到小臥室的門開著,他探著頭向小臥室里面望了一眼,結(jié)果沒看到我在屋子里。
師父下到一樓半的地方,看到我捧著符咒大全躺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師父拿來一條毯子蓋在我的身上后,他邁著輕輕地步伐就向二樓走去。
第二天早上六點,師父從二樓走下來看到我躺在沙發(fā)上還在熟睡,就把我給叫醒了。
“師父,這毯子是你蓋在我身上的嗎?”
“不是我蓋在你身上的,難道是自己飛在你身上的嗎!”師父笑著對我回了一句。
“嘿嘿!”我沖著師父傻笑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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