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小宣一臉的懵逼。心想,阿冰不是去保護(hù)李霖了嗎?怎么會被警方給抓了?還不等她說話。李霖就又說道,“嫂子,阿冰什么也不說,我想放她也沒有借口,你看這事怎么辦?”童小宣嘆口氣說,“小霖,肯定是誤會了,你能讓阿冰接個電話嗎?”李霖猶疑了一下,捂住手機話筒,小聲問吳雄飛,“她能接電話嗎?”吳雄飛說,“在咱們監(jiān)控下,可以?!庇谑抢盍卮蜷_手機免提,遞給了阿冰,說,“童總要跟你說話,有什么話你就說吧?!卑⒈B忙正襟危坐,有點委屈的癟癟嘴唇,說道,“總裁,我辦事不力...”當(dāng)著李霖的面,童小宣說話不得不隱晦些,連忙說道,“好了!不就是讓你去山南采買點茶葉嗎?怎么還讓警方給抓了!小霖在那,有什么你就說什么,不必隱瞞,辦完事抓緊回來!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李霖和吳雄飛雙雙納悶,這大半夜的,跑山南來買茶葉?夠詭異的!李霖笑著說道,“阿冰,有什么你就說吧,警方復(fù)核之后沒有問題,你就能回去了。”吳雄飛緊接著說道,“我們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,你回答一下就可以了!”阿冰別過臉不看李霖,憤恨道,“我跟警察說,不跟你說!”李霖愣了一下,反應(yīng)過來后,連連擺手說道,“好好,你跟吳警官說,我先回避,呵呵...”這姑娘,冷的像塊冰,尤其是對李霖,李霖更加納悶,不知道自已哪里得罪了這塊冰。眼睜睜看著李霖離開審訊室之后。阿冰松了一口氣,用戴著手銬的手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發(fā),這才抬頭看向吳雄飛說,“你問吧?!眳切埏w說,“姓名、籍貫、職業(yè)、來山南辦什么事?為什么長時間在縣委門口停留?...”阿冰說,“我來山南是為了給老板買茶葉,走到縣委門口有點困,就熄火在那休息休息...”吳雄飛,“就這樣?”阿冰一臉正色,“就這樣?!眳切埏w是個有眼色的人,他知道這位叫阿冰的姑娘是李霖的相識,于是也不想深究下去,讓人記錄好了之后,他就去找李霖匯報。從審訊室出來,見到李霖后,吳雄飛匯報說,“李書記,問清楚了...只是她說是來買茶葉的,這三更半夜來買茶葉是不是有點不符合常理?還有,買個茶葉需要開四臺車帶八個人來嗎?還有...據(jù)監(jiān)控顯示,他們在縣委附近待了十幾個小時!由此可見...”吳雄飛本想說,由此可見她在說謊。但這句話一出口,就推翻了阿冰的供詞,就還得繼續(xù)審,不能放人。所以他得看李霖的臉色,再決定敢不敢說這番話。李霖揉了揉鼻尖,沉吟道,“先這樣吧。畢竟也沒有別的證據(jù)表明他們就是壞人...放人吧!”吳雄飛沒多猶豫,點頭答應(yīng),“行,我這就安排放他們回去。”李霖轉(zhuǎn)身又打給張雨沛說,“去弄點山南紅茶送過來...多多益善!”...平陽酒店。童小宣焦急的在房間內(nèi)踱步。她不明白阿冰到底是怎么被抓的。還擔(dān)心阿冰會不會亂說話,把監(jiān)控李霖的事給抖露出來,那樣一來,就尷尬了。她在心里盤算著,到時候該怎么向李霖解釋。就說...嫂子擔(dān)心你的安危,所以才監(jiān)控了你?平白無故擔(dān)心什么?這也說不過去啊...童小宣敲了敲腦門,只覺頭大,搞不好兩家的關(guān)系就僵了。就在這時,房門被人敲響。她不耐煩的問了句“誰呀”。隨后就傳來了阿冰的聲音,“總裁,是我,阿冰,我回來了?!蓖⌒笙策^望,又有點生氣,快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,堵在門口冷著臉問道,“什么情況?”阿冰低著頭不說話。童小宣閃身讓她進(jìn)屋,關(guān)上門,又問道,“到底什么情況?好端端怎么被警方給抓了?”阿冰委屈的說,“我們沒有做違法的事,可山南的警方警惕性太高了,非要把我們帶去警局盤查...我又不敢亂說話,心想他們沒有證據(jù),最多拘留我二十四小時我就能離開了,所以就....”童小宣沒好氣的說,“所以就跟他們干耗著?你忘了你身上帶著任務(wù)嗎?為什么不及時給我打電話!”阿冰說,“警方把我通訊器沒收了,不準(zhǔn)我打電話...”童小宣撫額輕嘆,怎么到了平陽,手下人的智商都下降了!就在這時,門外又傳來敲門聲。童小宣頭也不抬的問道,“誰?”門口一個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聲音說道,“童總,我就是想問一下,那些茶葉怎么辦?”童小宣納悶,脫口而出,“什么茶葉?”阿冰站在一旁尷尬不已,說,“我騙警方說是去山南買茶葉,臨走的時候,李霖讓人送來一大包茶葉放進(jìn)了車后備箱...”童小宣被氣笑了,親自打開門,就看到一個手下手里提著兩大兜茶葉...估摸著得有一二十斤...這茶,夠她喝一年了...那手下還舉起茶葉在童小宣面前晃了晃說,“山南的李書記真熱情,一下子送了這么多茶葉...童總,怎么處理?是放您屋還是...”童小宣不耐煩的擺手說,“滾滾滾...”手下“哦”了一聲,正準(zhǔn)備提著茶葉滾蛋。童小宣又叫住他,“你滾!茶葉留下!”這可是山南特產(chǎn)紅茶,市面沒有...聯(lián)想到茶村產(chǎn)量那么低,李霖還給她搞來這么多,想必也費了一番周折,不貴重的東西此時也變得珍貴。手下走后。阿冰把茶葉掂進(jìn)來,放在柜子里。兩人平心靜氣了一會兒,童小宣問道,“你說,你是在凌晨被民警抓的,而且他們的支援很及時,隨手呼叫就叫來很多警察是不是?”阿冰點點頭說,“是!而且我觀察到,基本上一個小時左右就有一臺警車經(jīng)過縣委,可見他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?!蓖⌒[起眼睛思索片刻說,“可見山南提高了巡邏力度,增強對外地人的盤查力度...看來李霖已經(jīng)做好了應(yīng)對突發(fā)事件的準(zhǔn)備,也難怪你會被警方抓,估計現(xiàn)在外地人到山南,都得先去公安局報備。李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,我們都小看他了。”阿冰不服的說道,“切~我看他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...除了會??h委書記的威風(fēng)什么都不是...”童小宣疑惑的問,“怎么?他欺負(fù)你了?”“那倒沒有...”阿冰搖搖頭,也不是被欺負(fù),只是自已狼狽的樣子被李霖看到了,心里很不爽。...徐藝龍這邊也沒有閑著。一大早就驅(qū)車來到了省委大院。站在門口,他卻陷入了猶豫。童小宣讓他來鎖定嫌犯,以便對癥下藥,悄無聲息的幫李霖把麻煩給解決了??墒?..只是聽過這個嫌犯的聲音,雖然那個聲音很有特點,細(xì)細(xì)的有點像太監(jiān)...可是要怎么才能一次性聽到所有省委常委的聲音呢?若是一一拜訪,又以什么方式什么理由呢?想要“一網(wǎng)打盡”,屬實難??!想要同時見到這些人,恐怕只有在省委常委會上...猛然,他靈光一閃,想到絕妙的一招。他掏出手機就給王瑾的秘書打去打電話,問道,“穆處長,王書記忙嗎?我有點工作想向他匯報一下...”穆志恒說,“哦,王書記在開會,估計要一個小時后才有時間?!毙焖圐堃慌拇笸润@喜道,“我現(xiàn)在就在省委樓下,我這就上去...不知道王書記在哪間會議室?我去門外等!”穆志恒不知道徐藝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為難的說道,“徐總,你還是先去我辦公室等著吧,讓您這么大老板站在會議室門口等,這...這怎么能行呢,王書記若是知道了,會責(zé)怪我不懂事的!”徐藝龍說,“無妨!王書記責(zé)怪你我給你兜著,正好最近體檢醫(yī)生說我有脂肪肝,不能久坐,我就去會議室門口站著等...”穆志恒拗不過,只得說,“那好吧,你來第一會議室,我在門外等你...”穆志恒知道徐藝龍的身份,也知道徐家與王謹(jǐn)?shù)年P(guān)系。所以有些事只要不過分,他得順著徐藝龍來,免得把人惹的不高興了。他愛站著等,那就站著等吧...京城公子哥就是怪癖多!而徐藝龍心想是,正好王謹(jǐn)在開會,他現(xiàn)在堵住會議室門口,興許就能見到大部分省委常委...如此一來不就將嫌疑人“一網(wǎng)打盡”了嘛!“呵呵...我終于也聰明了一回?!毙焖圐埖靡庑Φ?。但是他太大意,忘了問王謹(jǐn)開的是什么會...五分鐘后。徐藝龍趕到了省委第一會議室門口。穆志恒站在外邊掐著手表等著他??雌饋硭麜r間很緊,還有很多工作要做,但還是抽時間在門口等徐藝龍。見到徐藝龍之后,他連忙上前與之握手,說道,“徐總,會議馬上結(jié)束,你在此稍等片刻。”徐藝龍笑道,“有勞了穆處長...對了我想問一下,王書記開的這是什么會?都什么人參加?”聞言,穆志恒這才明白,原來徐藝龍?zhí)氐貋頃h室門口等王謹(jǐn)不是有什么急事,而是想趁著王謹(jǐn)召集人開會,見見某個平時約不到的人...原來如此!平時有些廳局級干部為了見某位領(lǐng)導(dǎo),會采取這種方式等人。沒想到像徐藝龍這樣的公子哥,也有約見不到的人。穆志恒點點頭說,“輕工業(yè)會,趙省長主持,王書記旁聽...參加的都是企業(yè)家和相關(guān)廳局單位領(lǐng)導(dǎo)...”“哦...嗯?”徐藝龍回過來味,心說,“這么說見不到別的省委常委嘍?這一趟不是白瞎了...童小宣還在平陽等消息,他要是耽擱久了,豈不是顯得自已很沒有本事嗎?”這時,穆志恒笑著小聲說道,“徐總,你不是專門來見王書記的吧?”徐藝龍敷衍道,“只是順便過來匯報一下平陽項目進(jìn)展情況,王叔要是忙...那我改天再來也行?!蹦轮竞氵B忙拉住他,獻(xiàn)殷勤道,“徐總,你以后要是想見某位省領(lǐng)導(dǎo),如果聯(lián)系不上,可以給我打電話,我?guī)湍慵s!”徐藝龍溫和點頭,“嗯!謝謝你...”說完,徐藝龍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穆志恒站在原地朝他擺手,“徐總,慢走!”他在笑,是看穿徐藝龍心思的那種得意的笑容。再次回到省委院里,站在轎車旁邊。開車的司機和另一名手下正在抽煙,見著徐藝龍出來,連忙迎上去,問道,“徐總,這么快就出來了?”徐藝龍嗯了一聲,有點悶氣坐進(jìn)了車?yán)?,苦思良?..情不自禁的他嘟囔一句,“就是想聽聽那幾個領(lǐng)導(dǎo)聲音,怎么就這么有難度了?”司機聞言,還以為徐藝龍在開玩笑,于是笑嘻嘻的附和道,“徐總,想聽領(lǐng)導(dǎo)們的聲音還不簡單嗎?你只需拿出手機,搜索最近省領(lǐng)導(dǎo)開會的新聞,那里邊所有省領(lǐng)導(dǎo)都在,每個人輪流講話,想聽誰的聲音就能聽誰的聲音,呵呵呵...”“新聞?”徐藝龍只覺醍醐灌頂!這還真是個好辦法!省里這些領(lǐng)導(dǎo)整天不停的開會,網(wǎng)上報道也有許多,只要一搜,所有人的聲音不就都聽全了嗎?早知道這個辦法,還用苦哈哈專程跑省里一趟?徐藝龍不禁高看了眼前這個司機一眼,心想自已身邊竟然還有如此聰明的人,回去之后,必須加薪!但轉(zhuǎn)眼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啊,一個司機都能想到的辦法,他這位老總竟然想破頭都想不到?是自已笨,還是別人太聰明?瞬間,他臉陰沉下來,對著嬉皮笑臉的司機說道,“開好你車就行了,哪那么多廢話!就顯得你聰明?”司機無語,收起笑容,又站到一旁抽煙去了...徐藝龍則是關(guān)上車窗,掏出手機,開始搜索省領(lǐng)導(dǎo)召開的會議...將那幾個不熟悉的省委常委的聲音聽了個遍,最終...他認(rèn)為屠明的聲音,最接近童小宣給他聽的那個聲音!“原來是他?草,一個省委副書記,敢欺負(fù)我徐家人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正在他想著該如何收拾屠明的時候。他手機響起。一看,是王謹(jǐn)打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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