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飛鴻自認是了解鐘虞的,他養(yǎng)了他十四年,傳他武功,授他學識,教他做人的道義原則,苦心孤詣了這么多年,終于培養(yǎng)出一枚足夠出色的棋子。 他不會讓自己失望,嫉惡如仇、俠肝義膽的鐘少俠知道該怎么做,他會心甘情愿奉上天玄劍譜,也會摒棄兒女私情與那妖人一刀兩斷送自己青云直上。 “義父?!笔煜さ穆曇糁袔е皬奈从羞^的冷漠響起。 竇飛鴻把玩著手里的黃金令,看著脫胎換骨的義子,滿意地笑了,“三日后大婚,一應事宜都已備好,你可以下去準備了?!?“是。” * 不得不說,一個月了,上官燕還是不習慣隔壁某人的神出鬼沒。 想當初,聞人仄醒后看完信直接就撕了,人也跑得沒影了,上官燕還以為他不會回來了,沒想到他倒是把這里當作客棧了,每夜都要堅持回來住。 上官燕只好給他安排了一個臨近的院子,給了他一個令牌,千叮嚀萬囑咐,“濟世谷大夫身子都不好,你要不小心和人起沖突了,一定得克制,克制,明白嗎?” 上官燕可謂是操碎了心,“我表哥可特地囑咐了,讓我看住你,萬一你把人殺了,就麻煩了。表嫂,求求了!” 聞人仄看也不看她,只嗯了一聲就走了。 上官燕總覺得不靠譜,提心吊膽了一個月,結(jié)果,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 她躺在孫勁新做的搖椅里,荷葉遮住了她的愁眉苦臉,“好無聊啊,也不知道方姐姐在做什么?好想見她啊!我那天殺的表哥,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啊!啊啊?。〉人貋砦乙欢ㄒ?“要什么?” “要——嗯?”上官燕把荷葉拿開,就看到正前方立著個人,正是她那混蛋表哥。 她興奮得就要撲過去,但想起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,只是克制地大笑了幾聲,拍拍他肩膀,“你可終于回來了。你知道我這一個月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嗎?” 鐘虞拿劍擋開,給了一個很敷衍的笑,“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阿澤呢?” “嘁!”上官燕撇撇嘴,又晃蕩著躺回去,擺弄著手里的荷葉,“不知道。” “嗯?” 上官燕不耐煩地指指隔壁院子,“他住那兒,每日神出鬼沒的,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?” “謝謝?!?不是謝她指路,而是謝她這一個月照看聞人仄。 上官燕坦然地接受了,雖然她除了提供一個住處外也沒起到什么作用。 “表哥,禮尚往來,我?guī)湍憧粗?,你也該幫我一次吧?!?她笑得很是奸詐,鐘虞似是知道她要說什么,提前截住話頭,“不行。” “為什么?!”她表哥過河拆橋也太快了吧。 “我三日后大婚?!辩娪葺p描淡寫地說出這個消息,炸得上官燕恍恍惚惚,“???” “你認真的?”上官燕打量著他的神色,小心問了一句,“你和聞人仄?” 鐘虞可能覺得她傻了,沒好氣地白她一眼。 “呃……我就是確認一下。”上官燕訕笑著,“這不是……感覺你不太開心嘛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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