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漸深,屋內(nèi)此起彼伏的交響曲慢慢停歇。 昏暗的房間內(nèi),一盞暖黃色的臺燈照亮一角。 “滾!”郁景言有些自閉,那人撐在兩側(cè)防止碰到他,仿佛有多關(guān)心他一樣,全是假的。 他不是對手,只能忍辱負(fù)重,但有人得寸進(jìn)尺。 郁景言額頭頂起青筋,咬著牙,拽著鐘虞頭發(fā)把人提起來,正要兇他,卻只見鐘虞傻傻一笑,愉悅得聲音都帶著波浪號,“老婆~我的~” 郁景言手一顫,腦袋直接砸下來。 傻狗! 郁景言不忍直視地閉上眼。 * “爸爸,說好九點(diǎn)打視頻的?!庇翮娧源┲簧睃S色鴨子睡衣,盤坐在棕色沙發(fā)上,看起來超級委屈。 郁景言倚著枕頭靠在床頭,聞言捂住攝像頭,兇狠地瞪了眼某個罪魁禍?zhǔn)住?罪魁禍?zhǔn)孜孀∷难劬Γ那牡?,“想親!” 郁景言耳朵瞬間紅透,他迅速把腦袋推開,捂著耳朵翻了個白眼。 就不能跟這家伙有任何互動! 他總能爽到。 “爸爸!”郁鐘言有些生氣,把他扔出來就算了,視頻不準(zhǔn)時也算了,但把攝像頭捂住不讓看就太過分了。 郁景言趕緊移開手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一些,“對不起,寶貝!今天晚上有點(diǎn)急事,弄得有點(diǎn)晚,忘了和你說。” 鐘虞調(diào)了下手機(jī)的角度。 “哦~”郁鐘言雖然委屈,但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懂事一些,“那下次要和我說哦……爸爸,誰在旁邊?” 郁景言冷臉看著視頻里晃來晃去的自己,給了鐘虞一巴掌。 鐘虞眨眨眼,見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索性不藏了,爬上床,不顧郁景言的推搡,強(qiáng)硬地把人摟在懷里。 “對哦,我啊~今天下午,以及晚上一直和你爸在、嘶、在一起哦~”鐘虞痛苦微笑,握住老婆死死掐他的手。 哦什么哦!學(xué)小崽子說話,顯得你可愛了是吧! 郁景言現(xiàn)在看見他就來氣,踹他,“去看看飯好了沒有?!?“遵命!”,鐘虞下了床趁其不備親完就跑。 郁景言下意識捂住嘴,一轉(zhuǎn)頭就和視頻里眼睛亮晶晶的小崽子對視上了。 你聽我解釋。 * 床邊桌子承重還可以,放上三菜一湯也絲毫不抖。 鐘虞把筷子勺子都擺好,見郁景言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,好奇地湊近,打了個響指。 郁景言被嚇得一哆嗦,又給了鐘虞一巴掌。 鐘虞委委屈屈地捂著臉控訴他,“下了床你就不愛我了~” 郁景言冷臉看著他,磨著牙,拿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米飯。 “咳咳!”鐘虞摸摸鼻子,坐到床尾,總算清醒了一點(diǎn)兒,沒繼續(xù)浪。 “那什么,體諒一下吧,沒見過世面,這不……那不……一下就有點(diǎn)上頭嘛?!辩娪萑覆n舉起,“我發(fā)四,多來幾次我就會免疫的!” “哼!”郁景言過濾掉他的算盤珠子,一心一意慰勞自己的五臟廟。 鐘虞汕汕放下手,貼心地給勞累過度的老婆夾菜,“所以你剛剛怎么了?小崽子有什么事嗎?” 郁景言神情有些復(fù)雜,“小崽子說想回來。” “啊,那就回唄!我也想他了,你不想?”前兩天還翻小崽子照片看個不停。 郁景言沒說話。 “嘖!”他老婆哪都好,就是對自己認(rèn)知不太清晰,“我明天去接他。” 鐘虞看著悶頭扒飯的老婆,嘆口氣,伸長胳膊摸摸頭,老婆抬起頭看他,眼睛有些濕,弱小可憐又無助。 哎呦呦!可心疼死他了。鐘虞把筷子一撂就挪到對面,把老婆悶懷里,摸頭殺。 胸口的布料漸漸濕潤,“好啦,我去接,小崽子要是不識趣,就把他逐出家門?!?噗嗤!郁景言推他,沒用勁自然推不開。 這混蛋就會插科打諢! 但不可否認(rèn)的是,他心里輕松了一些。 “嗯?你笑了!老婆,笑了就不許再哭了。都不漂亮了?!?郁景言悄悄翻白眼,沒個正形。 正要把人推開,就被摟得更緊了一些,那人堅定又認(rèn)真,“交給我?!?郁景言一怔,聽著耳邊沉穩(wěn)有力的心跳,沒有動。 交給我。 空落落的心臟仿佛有了歸處,逐漸平穩(wěn)安寧。 他緊緊摟住這個人,閉上眼。 “嗯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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