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想到那條到現(xiàn)在連身都沒現(xiàn)的那條蛇,居然會玩這些陰謀詭計。
陳順媳婦被米雨淋得直抽抽,卻還在嘿嘿的怪笑。
我只感覺心頭一陣邪火涌起,拎著米桶對著她腦袋重重的就是一下。
整個世界瞬間就清靜了,我看著倒在地的幾個人,和屋墻下面,趴纏著一條又一條的蛇尸,心頭發(fā)寒。
墨瑤殺了這么多蛇,已經(jīng)力竭了,這會已經(jīng)回黑蛇玉鐲里休養(yǎng)了。
我一個人站在夜風里,附近連蟲叫聲都聽不到,只有風呼呼的刮過聲,以及自己重重的喘息聲。
那個什么蛇淫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可我感覺身體越來越熱,好像雙腿都開始發(fā)軟發(fā)麻。
我拎著米桶,到屋口門的水龍頭下接了一桶水,從頭頂淋了下去,這才進屋。
渾身濕透,我這才感覺好點,沉吸著氣,從廚房拿了把菜刀。
秦米婆依舊昏迷不醒,我按我爸教的,先將她上半身扶起來,靠著床上,保證心口高于傷口。
用菜刀將傷口劃成十字,找了個玻璃杯,扯了張紙在杯里燒了燒,然后趁著火還燃著,猛的將杯口覆在劃出的地方。
這是以前老家拔火罐的法子,玻璃杯一覆上去,就見黑紅的淤血涌了出來。
我坐在一地蛇尸中間,靠著秦米婆的床,等傷口血沒有再涌了,這才取了玻璃杯,將里面的混著毒血的紙灰倒掉,又開始拔第二次。
救護車要從鎮(zhèn)上進村來,肯定不會很快,如果不自救,秦米婆就根本就可能等不到救護車來。
我拔了兩次火罐,第三次時,見血變得鮮紅色了,這才開始給我爸媽打電話,依舊沒通。
整個房間,除了我粗重的喘息聲,就只有電話忙音的“嘟嘟”作響。
我想了想,給奶奶打電話怕她擔心,還是給堂伯打了電話。
等救護車不行,就只能自己送去醫(yī)院了,可附近村子里,我認識的也就只有堂伯了。
堂伯一聽出事了,只是沉聲道:“我就來,救護車就算出動了,估計也找不到地方,你等我?!?br/>
堂伯來得很快,還帶了四個本家人來。
那四個本家看著我,眼神閃了閃,臉上卻帶著不忍和了然。
堂伯看著我身邊的蛇尸和昏迷不醒的秦米婆,嘆了口氣,安排帶來的人:“兩個人把受傷的抬上車,剩下兩個將蛇尸處理了,順帶往附近灑點硫磺,不要讓蛇再過來了?!?br/>
“龍辰穿件衣服,也跟我一塊去醫(yī)院吧?!碧貌孟癜朦c都不吃驚會出這種事。
我來的時候根本沒帶衣服,這會渾身濕透,也沒時間換,扯了件秦米婆的舊外套穿上,就跟堂伯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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