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綸用力掙脫他:“顧容與!你想干什么????!”
再次被推開的顧容與像被拋棄的孩子一樣,靠柱席地而坐,抬頭歪歪仰望他,“你知道的,我們既不能共存,更不能存一?!?br/>
“怎么不行!”他應激似,忽的想到從優(yōu)人那里得知的一個機密,“清寧、清寧也被附身過,但我們都會維護她,像對正常人一樣對待她!”
顧容與不是不知道這件事,他甚至知道曾經(jīng)控制清寧意識的優(yōu)人名字叫什么,后者是在他之后的實驗品,只是成功了,那名優(yōu)人失敗了。
“你知道的,紀綸,”他淡然重復,然后說,“只要我活著,他就能影響我一天,而那是我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事?!?br/>
“清寧……”紀綸只會強調(diào)這個名字了。
“清寧永遠不知道她還是另一個人?!鳖櫲菖c道,“而我知道,無比清楚,無比清醒,不能忍受?!?br/>
紀綸完全失去了思考,在他以為顧容與還能活著,卻又要死去后,他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理智,聰慧。
顧容與卻還在殘忍地提醒他,“紀綸,他會讓我不能愛你。”
“難度你愿意接受這樣的現(xiàn)實嗎?”
紀綸無聲流著淚,半晌平靜無波回答:“是,我寧愿你死在我面前,也要你說一聲你愛我?!?br/>
這樣感性的人不是紀綸。
他明明相信活著比什么都重要。
顧容與笑了笑,不著痕跡。
“你去吧,本來想在最后的一小時49分占有你的一切,看來你的朋友比較心急,他們迫不及待來找你回家?!?br/>
天邊戰(zhàn)艦軍機的廣播呼喚,伴隨溫柔的嗓音響起。
“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,但是……夠了?!?br/>
紀綸一步步爬下樓階,身體是沒有知覺似的機械反應。
直到一個身影從柱子后走出,他面上有了波動,“老師,你怎么在這?”
“我讓捕食者們送我過來的?!迸舜蛄窟@里的目光有些悵然,“革命軍的同仁們不愿意我身處險境,幸好還有一個和我一樣任性的狛修斯。”
后者同樣對優(yōu)人的一切感興趣,現(xiàn)在不在她身邊,想必是被支走了。
“確實如此?!背缑鲝乃难凵窨闯鏊拇y,她不吝嗇給出贊揚,一邊教導他。
“你知道的,他們可以被利用,但不能完全靠得住,有些東西是不能被過于任性的人得到的,那會害了很多人。好了,現(xiàn)在礙事的人走了,你可以過來了,把東西交給我吧。
紀綸聽夠了這樣的話,什么你知道的,顧容與這么說,崇明也這么對他說,可他不想知道,更不想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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