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簡俏茫然的表情中,他很快替她拍板。
“不做的話,”他甚至中途停頓了一小會,用來思考,片刻后才道,“那接吻好了。”
說這話時,他臉上的神態(tài)再純潔不過,簡俏呆呆地轉(zhuǎn)頭,在水聲響起時,下意識伸出手擋在自己面前。
這是一個拒絕靠近的動作。
可謝長辭只是頓了頓,很快將其無視。
他身高腿長,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一步一步走到魅魔面前。
泉水熱燙,簡俏的心卻很涼,可她很聰明,很快意識到一個令自己心驚的問題。
幼年在女君膝下時,她曾聽到過這樣一則故事,大意是:當(dāng)一個人真正想要某種東西時,為了降低被拒絕的可能,此人往往會提出一個更加駭然的請求,這樣一來,之后再提出不那么過分的第二請求時,往往就會成功。
很難說,這不是謝長辭正試圖做的事。
雖然這一次的簡俏依舊很想拒絕,可理智告訴她:最好不要。
她暗暗心道:就當(dāng)是履行配偶職責(zé)。
簡俏用了不短的時間來做足心理準備,讓她意外的是,全程謝長辭只是靜靜凝視著她,沒有催促。他的臉微微側(cè)著,留出最適合親吻的角度。周遭水汽氤氳,將他的唇色襯得嫣紅且水潤。
簡俏咽了咽口水,忽然覺得自己沒出息。
分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,或許他們在同一時刻發(fā)出了某種同頻的信號,待魅魔再次反應(yīng)過來時,她已經(jīng)咬上了對方的喉結(jié),接著才是柔軟的唇。
這幾乎算的上她少有的幾次主動,讓簡俏滿意的是,謝長辭沒有試圖搶奪主動權(quán),而是緩緩閉上眼,一副待君采擷的模樣。
簡俏頓了頓,心里的壞水汩汩冒出,干脆用力一撲,將人撲倒在池壁上,尖利的四顆牙也微微用力,直到將他的嘴角咬出血。
唯一讓她吃驚的是,這一次的謝長辭并未阻止她飲血的行為,反而悶哼一聲,伸臂將她攏在懷里——倒是個方便她更進一步的姿勢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氛圍彌漫在空氣中,簡俏一顆心跳得比道侶大會那日還要震耳欲聾,同樣飛速加快的還有泵血速度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。尤其在和那雙翡翠綠的眸子對上時,違和感格外突出。即便他嘗起來的確非常好,可簡俏覺得這不是她輕易動搖的借口。
她甚至覺得,比起自己,眼前的這人更像魅魔。這個結(jié)論可以令任何人忍俊不禁,可偏偏她真是這樣想的。上輩子的謝長辭說不定真摻了點魅魔血統(tǒng),或者干脆就是一只男色拉滿的狐貍精。
這廂,簡俏漸漸發(fā)起呆,思緒越飄越遠。
另一邊廂,察覺到她的走神,謝長辭不滿地蹙眉,是以重新伸出手將魅魔再次拉近。
“繼續(xù)?!?br/>
他的聲音低沉又喑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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