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龍取水,地涌青蓮,難怪能滋生出天地造化露這般珍物。”
陳牧的聲音從數(shù)百丈外傳來,他悄無聲息的現(xiàn)出身形,保持著數(shù)百丈的距離,并不故意接近,而是將目光投向柳萬正,緩緩的道:“我宗今存長老中,以柳長老資歷最老,在下與不少人都以為你已歸墟,不曾想仍然在世,還找到了這等福地。”
“只是有這等福地靈寶的消息,柳長老卻不同我宗分說,反倒與外人合作,我卻不解其中之意,看這幾位應當來自大宣宮廷罷,柳長老何時與皇室人物這般親近了?”
伴隨著話音落下。
柳萬正看著現(xiàn)身出來的陳牧,頓時微微蹙眉。
至于其他幾位宗師,則都是神色各異,有人瞧瞧柳萬正,也有的看看陳牧。
而為首的魚守玄,在收起天地造化露后,瞇起眼睛盯著陳牧,忽的用尖細的嗓音說道:“這份八相流轉(zhuǎn)的氣機,當屬乾坤一道,那閣下應當便是七玄宗的陳峰主了,寒北道百年一遇的絕世天才,咱家雖是遠在中州,可也聽過陳峰主的姓名呢。”
“看來真的是你?!?br/>
陳牧并不理會魚守玄,只看著柳萬正,見其沉默不語,頓時嘆了口氣,道:“也就是說,十多年前我?guī)熥鹪馊税邓?,也是你的手筆,我卻一直懷疑的是玄機閣?!?br/>
他其實并不確定那就是柳萬正本人,語氣也只是故作試探,但柳萬正顯然并不清楚這一點,以為陳牧在一旁暗中窺視早已確定了他身份,遮掩也無用。
這般蹙眉沉默的態(tài)度,便與承認無異了。
關于秦夢君的事,陳牧曾經(jīng)盤算過七玄宗所有的長老峰主,但也曾思索過柳萬正,但最終卻將其排除過,因為一方面柳萬正多年之前就已退出江湖頤養(yǎng)天年,另一方面,柳萬正本身和秦夢君也沒有任何仇怨。
且柳萬正的年紀在整個七玄宗都屬于最長,甚至比太上長老尹恒還要更老一些,這樣大的年紀,不去安心頤養(yǎng)天年,背棄七玄宗暗算秦夢君的意義何在?
陳牧想不到合適的理由。
唯一比較勉強的可能性,是為了延壽,為了活得更久,但做這種事沒有任何意義,柳家在州府乃六大家族之一,盤根錯節(jié),在七玄宗內(nèi)也有無數(shù)的弟子、執(zhí)事。
柳萬正畢竟是堂堂宗師,若僅是為了自己多活幾年,去投奔天妖門或受其他勢力引誘,而置整個柳家于不顧,如此毫無氣節(jié)和意志,那他當初便不可能修成宗師。
“……”
柳萬正聽著陳牧的話,始終沉默不語。
魚守玄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,卻是嘿嘿一聲,扯起尖細的嗓音道:“陳峰主年紀輕輕,醉心于武道,許是不知諸多內(nèi)情,你師尊秦夢君來自秦家,而秦家于兩百年前曾是中州一支,觸犯了律法而被發(fā)配邊疆,到了這玉州偏遠之地?!?br/>
“雖是如此,秦家在中州依然有支系存在,改秦姓為‘趙’姓,而宮廷中那位‘趙妃’便出自這一支……這些陳年舊事陳峰主多半皆不知悉,但提及趙妃,想來陳峰主再怎么,也當聽聞過‘晉王’之名吧。”
魚守玄細細敘述著。
陳牧終于是將目光從柳萬正身上移開,落到魚守玄身上,并目光平靜的道:“寒北再是偏遠,大宣皇庭八王之名,總也是一清二楚的,這么說晉王便是那位趙妃所出?”
他對于大宣皇室了解并不算多,但到了他如今的層次,或多或少也會有所耳聞,至少大宣皇庭內(nèi),晉、燕、梁、楚等八王的姓名,他都是知悉的。
能在皇室數(shù)以千記的血脈嫡系中脫穎而出,被封為王,這八位每一位都是宗師,且都是名列天下宗師譜的頂尖宗師,其中晉、燕兩位更為位列前十的絕世宗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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