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寂野感覺到了懷中人輕微的顫抖,他心中泛起絲絲心疼,方才不應(yīng)該讓時歲看到殺人的場景,此事是他的疏忽。可事情已然發(fā)生,傷害也已造成,便要想辦法解決,蕭寂野緊了緊懷抱,他緩聲對時歲道:歲歲,他們都是壞人,他們想要我們的命,我們?yōu)榱俗员?,就該殺了他們。蕭寂野語氣柔得不像話,時歲知道其中道,他只是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,心中有些過不去,此刻聽了蕭寂野的安慰,時歲覺得心中好受了些,但心情還是有些沉悶,他在蕭寂野懷中蹭了蹭腦袋,悶悶地嗯了一聲。蕭寂野知道此刻多說無益,他慢慢駕著馬讓時歲放松心情,等他們到了狩獵場上時,時歲沉悶的心情才有了好轉(zhuǎn)。狩獵比賽結(jié)束,各參賽人員的隨從把自家主子獵得的獵物擺在狩獵場的空地上。狩獵場的周圍坐滿了百官及他們的家眷,他們對于狩獵比賽的結(jié)果很是好奇。大太監(jiān)陳德海清點完每名參賽者手中的獵物后,呈報給了蕭崇。蕭崇掃了一眼后,便讓陳德海當(dāng)眾宣讀起來。等陳德海宣布到是誰獵得鹿時,眾人都豎起了耳朵。獵得鹿者,太子殿下。陳德海宣讀完畢后對蕭辰越道:恭喜太子殿下,拔得頭籌。陳德海話音一落,周圍便響起了掌聲。章閔在聽到陳德海宣布的結(jié)果時,就知道有人在其中搞了鬼。他看了眼遠處的樹林,見蕭寂野和時歲還未出來,他擰著眉大踏步走到蕭崇的面前跪了下來。圣上,獵物輕點有誤,那只鹿是六皇子殿下獵得,拔得頭籌者應(yīng)當(dāng)是六皇子殿下殿下。章閔的聲音很大,周圍一眾人全都聽到了,薛柏源聞言立馬也走上前跪在蕭崇面前道:圣上,臣親眼看見太子殿下獵得那鹿,章閔分明是在撒謊。若鹿是太子殿下獵得,那為何不見鹿的尸身?章閔只一句話便堵的薛柏源啞口無言。薛柏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話,蕭辰越卻笑道:章世子想見到鹿的尸身,孤便滿足你。蕭辰越一臉的胸有成竹,他轉(zhuǎn)身對身邊的隨從吩咐一句,那隨從立馬走開了,等那隨從再回來附在蕭辰越的耳邊說話時,蕭辰越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。還不及他有所反應(yīng),遠處傳來一陣馬蹄,他抬眼看去,原本應(yīng)當(dāng)死在林間的人此刻正踏馬而來,馬背上掛著那只被射死的鹿。再多的語言都不及親眼所見,陳德海見此狀趕緊跪在蕭崇面前道:都是老奴眼拙,看錯了獵物,請圣上降罪。蕭崇臉色比蕭辰越好不了多少,他原本就是想讓蕭辰越拔得頭籌,沒想到蕭寂野斷了腿都能射到鹿,他揉了揉發(fā)疼的額頭道:罷了,自去領(lǐng)罰。頭籌的獎勵當(dāng)天便送到蕭寂野所在的宅院里,時歲看著在日光下金光閃閃的金錠頓時變兩眼放光。蕭寂野看著時歲的模樣不免失笑道:都是你的。時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天之間暴富了,他幸福地圍著蕭寂野轉(zhuǎn)了好幾圈后,拿了快金錠只留下一句我今晚不在家用膳便跑出了門。今日在狩獵場上章閔幫了時歲的忙,他自是要請人家喝酒的。蕭寂野知道他的意思便沒攔著,而是讓聞橋在暗中跟著。時歲和章閔約在了北都最大的酒樓醉月樓。等時歲到了醉月樓,章閔和李德然已經(jīng)坐在了二樓的包廂里。三人在包廂了把酒言歡,甚是快樂。到了最后,不知是誰提出要去城里的長康坊看看,三人晃晃悠悠地往長康坊走去。 時歲原本不知長康坊是何地方,等到了那里才知道長康坊是北都城最大的青樓。時歲從未來過這種地方,他轉(zhuǎn)身要走,卻被長康坊里的老鴇一把拽了進去。小公子,進來玩玩嘛。老鴇捏著嗓音道。時歲只覺鼻間充斥著濃烈的胭脂水粉味,他捂了捂鼻子對章閔道:要不我們回去吧。章閔從未來過長康坊,要不是李德然提議,他也不會過來,如今見時歲要回去,突然想起時歲如今已有家室,實在不適合混跡于此,于是便應(yīng)了時歲的話要出去。哎呀,來都來了,我聽說長康坊里的春庭姑娘琵琶彈得極好,不如我們在這里聽首小曲再回去。李德然見章閔要走,忙攔了一下道。李德然同他表哥來過一次長康坊,那時只聽說春庭善彈琵琶,卻不曾聽到,如今好不容易又來了一趟,自然想一聽為快。時歲不想掃了李德然的興,正好他也有點想看看古代的青樓是何模樣,便道:好啊。第24章 三合一 阿野,要親親,親親。長康坊老鴇見三人同意留下, 立馬眉開眼笑起來,她見這三個少年身穿錦衣華服,就知道他們非富即貴, 聽到他們要聽春庭彈琵琶,立馬招呼下人來把時歲他們引進二樓包廂。到了青樓, 自然避不開要喝酒。二樓包廂內(nèi), 時歲靠窗聽著那玉珠走盤的琵琶音,總覺得里面彌漫著淡淡的憂傷, 時歲又想起他將要離開的事,心中不禁難過起來。他給自己倒了杯酒,舉到章閔和李德然的面前道:干杯。干杯一詞, 章閔和李德然之前從未聽過, 今日在醉月樓聽時歲說起時滿臉不解, 時歲同他們解釋后,他們知道了其中含義, 于是便彼此干杯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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