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大殿上眾人紛紛跪地高呼萬歲,時歲不愿做那個異類,便隨著眾人下跪,可時歲埋頭等了好一會也沒聽蕭崇說起來這樣的話語。時歲剛想抬頭瞄一眼,卻聽方才傳話的太監(jiān)操著尖利的嗓音道:六皇子殿下,看見圣上和太后怎么不下跪?擦!怎么忘了這件事。時歲偏過頭看向蕭寂野,只見他此時端正地坐在輪椅上,臉上并沒因太監(jiān)的話起任何波瀾。太監(jiān)話落,氣氛變得凝重起來,大殿上無一人敢說話,一直到太子蕭辰越從一側出來,說:父皇,皇祖母,你們有所不知,六弟的左腿受傷導致殘廢,無法下跪請安,作為兄長,兒臣替六弟請罪。是嘛,怎么傷的?蕭崇聞言朝蕭寂野的方向看去,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,似乎一點不在乎自己的兒子腿殘沒殘?;馗富?,聽說是六弟的夫人時歲失手所致。蕭辰越回答道。蕭辰越話音剛落,大殿眾人紛紛朝時歲看過去,時歲即使沒抬頭,都能感覺到那些灼熱的視線。時歲:......這蕭崇明明知道蕭寂野的腿是怎么廢的,竟還裝作不知情,怕不就是為了把他弄殘蕭寂野腿一事公之于眾。時歲在心里把此二人罵了一通后又聽蕭崇道:腿傷了不代表不能下跪,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壽誕,老六,你怎會如此沒有禮教?蕭崇的聲音帶著怒意,很顯然是生了氣。你才是個老六!時歲聽著蕭崇刻薄的話語,心中忍不住又咒罵一聲。父皇息怒.....蕭辰越見蕭崇發(fā)怒忙道。不過蕭辰越話說一半?yún)s被蕭崇打斷了,太子,朕知你心性良善,但此事與你無關,你無需多言,起來退下。蕭辰越得了命令,便不再講話,他起身站在一側,眼睛有意無意地朝蕭寂野的方向一瞥,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被時歲瞧了個正著。二人熟悉的對話讓時歲心中一怔,這與書中描述的別無二致。這兩個老六分明就森*晚*整*是故意演這么一出戲,為的是讓蕭寂野難堪。人的心怎么能偏到這種程度,明明蕭辰越豢養(yǎng)的死士殺了蕭崇的親兵侍衛(wèi),蕭崇卻以蕭辰越不知情只罰了他閉門思過,此刻還夸他心性良善。而蕭寂野腿受傷差點殘廢的事沒得來父親的關心,卻等來了責備。誰家好人腿傷了還能跪下?時歲真想問一句,蕭崇這樣分明就是故意的??伤蝗幌氲搅藭锵乱欢蔚那楣?jié),蕭寂野隱忍著下跪,卻被參加壽誕的一些人言語羞辱,其中推波助瀾的人就是時歲。是以,蕭寂野恨極了那些羞辱過他的人,在他奪得皇位不多久,這些人就被殺了,包括時歲。時歲想到這里不禁打了個冷顫,他絕不能讓蕭寂野聽到一點污言穢語。父皇,兒臣的腿因邊關戰(zhàn)事所傷導致殘廢,無法下跪請安,還望父皇,皇祖母恕罪。蕭寂野不卑不亢的聲音傳遍大殿,他雖然坐在輪椅上,卻讓人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將軍風范。第17章 壽誕 回父皇,兒臣確實心悅歲歲,愿時歲有點懵,他記得書里的蕭寂野默認了他的腿是[時歲]所傷,因為此事,[時歲]不但沒有被圣上責罰,還被參加壽誕的眾人吹捧上天,[時歲]很是得意,便和眾人肆無忌憚地用言語羞辱蕭寂野。蕭寂野當時沒有發(fā)作,可此件事卻成為他心中的一根刺。時歲本就不想按照書中既定的情節(jié)往下走,如今聽蕭寂野這么一說,他立馬反應過來對坐在大殿中央的蕭崇道:圣上,夫君在邊關戰(zhàn)事中左腿受了重傷,前些日子他得了召令,快馬加鞭趕回來北都與臣成親,腿傷沒有及時醫(yī)治,導致左腿殘疾,還望圣上恕罪。 時歲,你這是何意,難不成六弟腿殘是父皇造成的?蕭辰越眼神刺向時歲,他冷聲道。蕭寂野的腿怎么殘的,你不知道嘛,隔這裝什么呢?時歲在心里吐槽了一句,不過他面上自然不能這么說,不然以蕭崇小心眼的勁,非得治他大不敬的罪。而看蕭崇那樣子,分明是要準備向他和蕭寂野發(fā)難?;靥拥钕?,自然不是圣上造成的。時歲保持微笑道。蕭辰越還想朝他發(fā)難,怎料蕭崇卻開口問道:那是為何?回稟圣上,因為夫君對臣實在喜歡得緊,所以在聽了圣上賜婚的詔書時,才會迫不及待地不顧腿傷與臣成婚。時歲把心一橫道。時歲話音一落,大殿之上便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。這時歲臉怎么這么大,誰人不知他是北都城最令人厭惡的存在,怎么會有人喜歡他?就是,蕭寂野怎么說也是駐守邊關,上陣殺敵的大將軍,怎么可能看上時歲啊。要我說,時歲驕橫跋扈,無惡不作,蕭寂野冷酷無情,殺人不眨眼,他們倆就是天生一對,應當鎖死,省的他們禍害別人。......那些人聲音不大,但是卻清晰地傳到時歲和蕭寂野的耳中,前者懶得與他們計較,后者則不會縱容。蕭寂野一記眼神掃過去,那些人猛然閉上了嘴巴。大殿上方的蕭崇像是聽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,他哈哈哈大笑兩聲后問蕭寂野道:寂野,是這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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