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沒說完,卻見營寨之外,大將夏侯惇匆匆忙忙的走進帳內(nèi)。
夏侯惇對著曹操一拱手,道:“孟德,鄴城方面的斥候發(fā)來消息,鄴城的田豐、審配,已是在大肆發(fā)放谷種,派兵協(xié)助百姓重新開墾荒田,并張貼出告示,言被毀之田農(nóng),三年內(nèi)可免稅賦.......”
“啪——!”
夏侯惇的話還沒說完,便見曹操狠狠的一拍桌案,嘶怒的咆哮道:“袁家小子好生無恥!黑鍋讓孤來背,他去撿便宜裝好人.....我,我....即刻傳令,三軍齊出,分兵兩路,一路攻打黎陽,一路攻打袁熙、高柔,一日之內(nèi),務必要擊潰袁軍,生擒這無恥之徒!”
隨軍而來的程昱急忙起身諫言道:“主公不可如此過激!這般行事,只會中了袁家小子的下懷,誠不可?。∪缃駜绍娔z著,若想破袁,非一兩日之功,咱們還需仔細斟酌行事才是,主公三思!”
曹操閉上雙眼,深深的呼出一口氣,冷眼掃了程昱一下,嘶啞著道:“那你說怎么辦?讓袁家小子繼續(xù)囂張?”
程昱聞言,沒有答話。
卻是荀攸起身,沖著曹操深施一禮,道:“主公,上次帳議,攸曾諫言欲破袁熙,需得施展奇計,否則定當元氣大傷......這幾日某日思夜想,終于將這條奇計思慮得周全,現(xiàn)下即可施行,只是還需由主公應允揣測之后,方可施行!”
曹操聞言精神一振,連忙問道:“公達啊,是何奇計,可速速說來!”
荀攸微微一笑,面上掛起了詭異的笑容,說道:“當初袁熙如何破的關(guān)中聯(lián)軍,今日我等便用何方法,來破他的四州之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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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州,鄴城。
此時以值盛夏,冀州雖有戰(zhàn)事,但鄴城之中的百姓卻不曾受其喧擾,日日行事如常,平常百姓為生計往來奔走,世家望族日日飲酒吹笙,各行其事,各廝其所,倒也是一副歡樂升平的安寧景象。
東南黃石大街的一處酒肆之中,郭圖端著酒盞,滿面通紅。
時間一晃竟經(jīng)半載之多,其間審配,逄紀等人卻沒閑著,一個比一個快速的瓦解奪取了,郭圖手中所有的勢力。
再加上袁譚被擒殺。袁尚被形同軟禁,身為支持者的郭圖,更是被袁熙以他名,盡取郭圖手中權(quán)利。
如今他的傷雖以養(yǎng)好,但卻實打?qū)嵉某闪艘粋€賦閑之人,再無依靠!只能綁在袁熙的戰(zhàn)車上,做一個和珅一樣的臣子,臟事爛事都得他來背鍋。
于是乎,他只能每日沉迷于酒肆,借酒消愁,卻也難怪,換成別人,誰又能夠不愁呢?
郭圖正爛醉酣飲之間,卻見一人緩緩的走到了郭圖的面前,坐在他的對面,取了一個酒盞,緩緩的為自己一斟,仰頭而盡,一點也不見外。
郭圖醉醺醺的抬頭一看,撇嘴一笑道:“我當是誰?原來是你啊....偷我酒吃作甚?!”
辛評苦澀一笑,嘆道:“遇主不淑,無人可輔,空有滿腔熱血和一身本領(lǐng),卻無處施展,怎能不愁而吃酒?”
郭圖哼了一聲,道:“怎么,你也被大將軍給貶了?”
“貶倒是沒有貶,不過....身在其職,卻不能身行其事,與在鄉(xiāng)野無異?!?br/>
辛評的雙目幽藍,話音雖然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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