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禽/獸,卑鄙、無恥,畜生!”楚元虞字字泣血,目光恨不能咬下蕭隨的肉來。“是,我蕭隨是這樣的人?!笔掚S嘆了一聲,緊盯著楚元虞的眼眸如狼似虎,“虞娘,若我是個正人君子,怕是此生,再也不能迎娶你。”“混蛋!”楚元虞罵完,抽泣地哭出聲,在浴池中手用力搓洗自己的全身,力道之大都要將肌膚磨破,她卻不怕痛似的,殘忍又無情對待自己?!皦蛄?!”蕭隨抓著她的手腕,一捏就碎,他不免輕柔些,“虞娘,不要這樣對自己,你若恨我,先讓我?guī)湍阆赐暝?,再給你刀,你想捅我多少次,都可以?!背萦稚攘怂话驼?,“滾——”蕭隨偏過頭,又直視她:“好了,好虞娘,我?guī)湍阆??!背荩骸拔也恍枰闩鑫?,讓我覺得惡心?!薄肮笔掚S大笑,反手鎖住她的雙腕困在懷中,另一只手一路往下,直指痛處,楚元虞瘋狂踹著浴湯的水掙扎,跟蕭隨的肌膚相撞磨得皮膚紅了也逃不脫。陡然,楚元虞泄了力氣,渾身柔弱無骨靠在蕭隨硬邦邦的胸膛,姣好的臉抬起望著天窗,蒼白的雙頰浮現(xiàn)出一團曖/昧不明的紅暈。蕭隨貼著她的耳朵說:“虞娘,你還記得我腹部上的兩刀么?那是我親自捅向自己,只為了向其他人證明,沒有人能比我蕭隨更配站在你身旁?!薄鞍?!”楚元虞早已經(jīng)癢得不行了,蕭隨說完又將唇舌貼住自己的耳垂,伸出舌頭伸入耳中,她緊咬牙關(guān)卻還是支撐不住,手攥著他的頭,因缺氧而張大嘴唇,露出舌床?!巴鯛?,姑娘,來送衣物?!膘o鸞突然出聲,蕭隨迅速從沉溺情事抽離,目光橫向來人,看到是她,蕭隨冷笑一聲,“來人,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!”“不!”楚元虞心跳驟停,還未來得及慶幸脫離蝕骨的快/感,就聽到蕭隨說出這一殘酷的話語?!安??虞娘,你很在乎她?”蕭隨抬著楚元虞的下巴,逼迫她看向自己,見她眸里的哀求,蕭隨短暫心軟,但瞬間壓下消逝?!安灰掚S,我求你?!背萆碓跍?zé)岬臏刂校睦飬s像在寒冬一樣冷,“你,你放過她吧?!辈贿h處,靜鸞手中的盤子被人放置在地上,而她則被下人捂住嘴反擒著手要拖出去。“我求你,蕭隨,蕭隨你放過她!”楚元虞余光中看到,頓時急得哭了出來,“她是無辜的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,只要你放過她,你把她送出府吧,好不好……蕭隨。”蕭隨抬手,那邊的人停下動作,他目光緊鎖著楚元虞,注視她的所有變化,哭訴,哀求,祈禱,他心中有了怪異的感覺,似乎這樣更讓自己覺得滿足,愉悅。他的虞娘鮮少有求自己的時候,這讓他覺得自己在他心里并不重要。原來讓她眼里只有自己,是如此輕而易舉。蕭隨笑了,帶著水珠的滾燙的手抹著她臉上的淚水,他輕聲地,心疼地說:“莫要哭了,這有什么好哭的呢,今天虞娘哭太多次,都要哭壞了?!薄巴菽镩_個玩笑罷了,怎么當(dāng)真了?”第41章 蕭隨報復(fù)自己祈求楚元虞原諒楚元虞徹底怔住, 她平生素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,竟然能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來,戲弄自己。他分明是認真的要弄死靜鸞。蕭隨憐惜地清理她身上的臟污, 將呆滯的女人的神智慢慢拉回來。他說道:“罷了, 本王的虞娘最是菩薩心腸,體恤下屬,就將這奴婢送出府,除來奴籍, 日后當(dāng)個平凡百姓,也是件善事?!背菘聪蜢o鸞,神情千萬般不舍,浴湯滾熱, 氤氳水汽朦朧穿梭在幾人眼前, 她不愿意相信就這樣失去靜鸞。 “不……”靜鸞同樣也舍不得她的殿下, 她還沒有等到殿下恢復(fù)記憶, 奪回自己的一切,就要因為打斷蕭隨的興致而被逐出府, 往后余生,想再見楚元虞一面都難。可重來一次, 她還是會這么做,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殿下被侵/犯,后悔是有的,可更多的是遺憾,她覺得自己能做什么更多。但是事實上, 她能夠從心碎手下?lián)旎匾粭l命, 已是不易了?!暗钕隆膘o鸞凄慘喊了一聲,而后被侍從拖了出去, 消失在浴堂。楚元虞從頭到尾沒有踏出浴湯,她全身赤/裸沒有遮蔽,如同被清白名譽拿捏住的閨門少女,只能含著淚水眼睜睜看著她離開?!岸际且驗槟恪背萼哉Z,蕭隨離她極近,聽得清楚,他輕笑一聲,“虞娘,我的虞娘?!彼N上楚元虞的身體,慢慢攏住她,又在她耳邊曖/昧地說:“按現(xiàn)在的律法,我要娶你,因為我奪了你的清白之身,要對你,負責(zé)啊?!背莸纱笱劬Α!坝菽餂]得選了,哪怕你不喜歡我,也要嫁給我?!背菥従忛]上眼,一想到今后要跟蕭隨過日子,她覺得還不如死去。蕭隨將她圈禁在池壁和自己的懷中,喟嘆一聲,楚元虞僵硬著說:“我不行了……”其實心里已有些崩潰和怕了他的子孫根?!皠e怕,虞娘……”-“姑娘,姑娘您醒醒,喝口水吧……”楚元虞臉色蒼白,嫣紅的唇瓣都失去顏色,一片灰白,眉目間有化不開的苦澀,她冷得渾身顫抖,可是屋內(nèi)已經(jīng)布滿暖爐,鋪了地龍。她著了很嚴重的風(fēng)寒。雨霜將人扶起來靠在床背上,然后拿起被子給她仔細蓋好,她擔(dān)憂地拿著帕子擦完楚元虞額頭的冷汗,端詳她的臉色后拿起溫?zé)岬乃顾3輨偩椭氖趾韧晁?,胃就忽的一陣翻騰,她頓時趴在床邊嘔吐?!肮媚?,姑娘——快來人!”雨霜急得直抹汗,今早蕭隨剛?cè)ド铣?,她一來就發(fā)現(xiàn)楚元虞發(fā)起高熱,方才已派人去稟告蕭隨了,他還在趕來的路上。“小紅,方才大夫開的藥方煎了沒?”雨霜喊住匆匆提著水盆的人問。小紅立馬回她,“姐姐,那藥已經(jīng)在藥房煎上了,小蓉在盯著呢,好了馬上就端來?!薄昂茫グ??!庇晁仡^輕拍楚元虞的后背,楚元虞嘔完后有氣無力癱倒在床榻上,整個人失了顏色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雨霜看她嘴唇蠕動,卻聽不清聲響,她不由得俯身貼耳過去,聽到她說:“我恨你……”雨霜駭?shù)妙D時起身,目光閃爍看著珠簾,隨后嘆了聲,將重新熱好的暖爐塞到棉被中?!肮媚铩澊约骸!庇晁陌矒崽^蒼白,她縱使再有千萬般的圓滑,面對楚元虞的遭遇,她也無言以對。楚元虞潸然落淚,她輕輕吸了吸鼻子,而后閉上眼。雨霜不忍地撇過頭,這才知道,沒了靜鸞,對姑娘有多么重的傷害。突然一陣疾風(fēng)掀起,急促的腳步聲有力朝里屋走來,幾乎一瞬間雨霜就明白是誰來了,她當(dāng)即跪在一邊。“虞娘,怎么我一走就病了?雨霜,她的情況如何?”蕭隨一身黑色朝服未脫,就先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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