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陸隨風能做出的唯一選擇,將極端的被動局面轉化成同等勢態(tài),輪到對方做出抉擇。
噗!劍鋒沒有一點耽擱的從身體抽出,鮮血狂飆而出,止都止不住。這劍上竟是有著一種特殊的破壞力,讓創(chuàng)處無法即時愈合。
陸隨風體內的木靈珠瘋狂運轉起來,生之力涌動如潮,才令得傷口瞬間愈合如初,手中長槍同時向前挺進。這一切都發(fā)生在呼吸之間,考驗著雙方的應變能力,竟是難分優(yōu)劣。
陸隨風之前的搏命一擊,帶著同歸于盡的絕決,看上去兇險無比,卻也是唯一能讓他擺脫危機的險招。他在賭,賭對方不敢玉石俱焚。
他賭對了,擺脫了必死之局,沒有絲毫猶豫的展開絕地反擊。這個敖冷月太可怕了,陸隨風還是第一次感之不到危險的降臨,被人偷襲成功。也只有皇境強者,才能將殺氣和殺意完全的收斂無遺。
噗!這一槍洞穿的只是一團空氣,神識鎖定的目標竟然憑空消失。身后突然出一聲爆鳴,陸隨風本能的橫移開數丈。
轉身看去,只見那道嬌小的身影,將那盞宮燈硬生生的從洞壁拔了起來,面具下的一雙明眸,冷冷的看著陸隨風,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譏誚。另一只手中提著一把極窄的長劍,晶瑩得如透明狀,如不留意看,很容易被忽視。
"你是敖冷月?"陸隨風淡淡地道,臉上沒一點被刺殺后的憤怒情緒流露出來。
"你居然認識了我的身份?"敖冷月有些詫意的出聲道;"我對你卻沒有任何影像。"
"猜的!無名之輩,自然難入青龍圣女的眼了。"陸隨風說的的確是實話;"你知道這盞宮燈的來歷?否則,以你的身份還不屑對我這種不入流的角色出手。"
"以前或許是,至于現在么……絕對是個危險的對手。"敖冷月收起宮燈,眼眸中露出了一抺不易察覺的凝重。
"所以呢?你想將危險抺去。"陸隨風仍是淡淡的道:"畢竟你做的事并不光彩,傳揚出去會有損你圣女的聲譽,殺人滅口是最佳的做法。"
"之前只是危險,現在卻是威脅?。嚼湓碌穆曇糇兊帽?;"你說得沒錯,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,這要多謝你的提示。所以,你不會死得太難看?。?br/>
"如果我沒錯的話,你應該還有另一重身份,那就是殺手?。㈥戨S風的聲音同樣變得森冷起來;"你是否承認并不重要!重要的是你得到該得的東西后,不該留下!"
"所以呢?"敖冷月不置可否的同樣反問道:"你認為一擊不中,遠遁千里,是殺手的守則。只是這守則么,未必每次都要遵守,除非刺殺的目標強大到沒有第二次機會。"
"殺手一旦現了身,就失去了所有的優(yōu)勢。更何況,你連在背后偷襲都沒殺掉我,正面搏殺還有機會嗎?"陸隨風嘲諷的道。
"你似乎忘了我是青龍門的圣女,更擅長堂堂正正的戰(zhàn)斗。"敖冷月的聲音中充滿了孤傲的自信,身上的氣勢緩緩攀升。
"之前的一劍,是你這輩子唯一可以殺死我的機會。可是我選擇與你同歸于盡的險招,而你卻膽怯了,錯過了?。㈥戨S風悲憫的看著她,就像在看一只即將變成尸體的獵物。
敖冷月被這種目光看得有些莫名的心悸,甚至感到一種極大的羞辱,攀升的氣勢也為之微微滑落。心中一凜,雙目中有星辰流轉,爍爍生輝,皇境的力量轟然爆發(fā)而出,仿佛撐開一方天地,震撼乾坤,四周的空間都在扭曲,不停的開始轟鳴。
對方給她的感覺已經不是危險,而是威脅,不敢再有任何保留的爆發(fā)出皇境力量,渾身上下光華瑩繞,帶著絲絲規(guī)則之力,手中窄劍嗡鳴輕顫。無形的劍意如漣漪蕩漾開來,周邊的龜蟲剎那崩碎了一大片。
王級修者無法傷害到的龜蟲,在她的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。窄劍輕顫,一道無比凝實的青色龍影,從劍鋒上奔掠而出,龍鱗閃爍,龍爪犀利如刃,咆哮著俯沖向陸隨風。
陸隨風雙眼微瞇,身上有淡淡的五色光暈透出,手中的長槍一擺,眼前的空間頓時一陣扭曲,令得俯沖而來的青色龍影,身軀一陣蜿蜒曲折,如同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著北,盲目的四下盤旋,轟然撞擊在一處洞壁上,碎石塵土飛濺如雨。
恐怖的光波席卷八方,尸山上的無數枯骨瞬間崩碎成齏粉。正在收集寶物的青鸞圣女,猝不及防之下,也被震得連連倒退。光波所經之處,那些龜蟲也紛紛血肉崩碎,幾乎被滅掉了一半。
"快逃?。⒂腥舜蠛舫雎?,本來陷入絕境的眾人,那里會放過這種逃出生天的機會,紛紛朝著各處通道沖擊,也有人心有不甘的想要席卷一些寶物,也只是想想而已,沒人敢付諸行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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