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灰衣人的劍終于動了,平平淡淡地削出,同樣生出數(shù)十種變化,精準無誤地蕩開了所有襲來的劍芒。
鏗鏘鏗鏘!
羅驚鴻的劍道軌跡,清晰地呈現(xiàn)在他的精神意識之內(nèi),絕地反擊,一劍劈斬,有如驚雷炸響,快到極致,透過對方劍影,飛刺對方眉心。
凌厲劍氣透出劍尖直逼羅驚鴻的眉宇間,傳出一陣隱隱的刺痛之感。
這一劍之威,精妙絕倫,勢不可擋,劍鋒穿透對方頭部之際,灰衣人神色驟然一變,劍鋒竟無著力之感,竟然又是對方的殘影。
與此同時,眼角余光忽然閃出一點紫星,從側(cè)面直奔自己的太陽穴,驚駭之下身形急閃疾退,紫星卻是如影隨形,窮追不舍。
灰衣人一連數(shù)十次身形變幻,依然無法擺脫紫星寒芒的追襲,再次揮劍擊蕩紫星,雙劍砰然碰撞,劍氣,劍意,劍勢,轟然撞擊?;乙氯说哪樕珓∽儯约旱膹姶笮谷粫粚Ψ綋魸?,手掌震蕩發(fā)麻,長劍欲有脫手飛出之勢。
灰衣人此刻的內(nèi)心震撼無以復加,至始至終一直認為,對方如此年輕,即便修為再過不凡,也絕不可能超越自己,最多是在武技和身法的運用上純熟精湛。所謂一力降十會,萬不得已可用自身強大的修為鎮(zhèn)壓對方。
歷經(jīng)一番驚險萬分的搏殺,不得不承認在劍技,劍意,劍勢,以及身法的變化上,都略遜對方一籌,沒想到竟連自以為傲的修為,也如此不堪一擊。難道對方的真實修為同樣也已達到玄嬰境,甚至比自己更高一籌。如此年齡可能嗎?
已沒有時間往下想,對方的真身突然出現(xiàn),一劍平平遞出,大繁至簡,看似十分隨意而簡單的一劍讓人生出一種無可閃避的感覺,仿佛無論如何躲閃,都逃不出這一劍的厄運。
坐以待斃絕不是頂級強者的風格,手腕一抖斜削對方手腕。你刺中我的剎那,我也會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。兩敗俱傷的拼命劍招,迫使羅驚鴻不得不中途瞬變劍招。
眨眼間,雙方電光火石般的變幻數(shù)十種劍招,詭異的是,雙方的劍在數(shù)十次的變幻中,竟未發(fā)出一聲撞擊,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演繹著驚心動魄的搏殺。
一聲悶哼,灰衣人的劍突然脫手飛出,從虛空中飛墜而下,握劍的手腕之上駭然現(xiàn)出三道血痕,滴滴鮮血從虛空灑落。
“我輸了!最后先倒下的果然是我,動手吧!”握住手上溢血的手腕,灰衣人有些蒼涼落寂地道,神情間沒一點死亡的恐懼;“能告訴我,你的真實修為嗎?”
“你是十人中唯一能完整無缺走下臺的人!”羅驚鴻并未回應他的問題,轉(zhuǎn)身一步跨下虛空。
灰衣人仰面悲嘆一聲;家族失去了一位史上最優(yōu)秀的傳承者。
貴賓席上的一眾大人物仍沉浸這一埸場驚心動魄的血腥搏殺中,灰衣人的一聲仰天悲嘆落在眾人耳中,尤其落在羅家主耳中猶若驚天霹靂,身心巨震;難道我錯了么?只因為他娘家的勢微力薄,而剝奪了他公平竟爭的權力,最后將其推到了家族的對立面,到水火難容的地步。且不說他身邊這股力量,足可在任何一個地方開山立派縱橫一方,就其本身的實力修為就可擠身頂級強者的行例,而如此年齡,前景將不可限量。如果當初……
"羅府十戰(zhàn)皆敗,還不盡快履行事前的約定!"丹師殿主長身而起,朗聲摧促道,作為此戰(zhàn)的見證人,有義務宣布最后的結(jié)果。眾皆黙然,此戰(zhàn)看似公平公證,實則充滿了無盡的諷刺,有點象是單方面的肆虐殺戮。
大皇子此刻的神色似若嚴冬飛雪般的冷冽,目中怒氣殺機涌現(xiàn),他并關心羅府死多少人,損失多慘重,望著身邊的一眾擁戴追隨者,一個個面色陰郁,神情游離徬惶,情緒低迷。而這一切皆拜對方這群不起眼的小子所賜,以至大好的機會局面瞬間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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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r轉(zhuǎn)崩塌。這筆帳,勢必要讓這群人以命相抵。
羅家主此刻的心中卻是五味滾蕩,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"如果",一切都巳真切的發(fā)生了,羅府巳是顏面盡失,此間有帝國三分之二的大人物在埸,豈容他耍橫毀約,尤其夜虛天和丹師殿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
啪啪啪!
羅家主朝著貴賓席后連擊三掌,貴賓席的通道出現(xiàn)了一幅令人震驚而又悲憤的畫面;一位四十左右的婦人,鬢發(fā)蓬亂,面色蒼白,暗淡的神光中充滿無盡哀怨和悲切,全身上下竟然還被虎筋五花大綁地捆著,一左一右皆有兩個彪形漢子挾持著,頸項上還橫著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劍,持劍的人駭然是羅府的大公子,羅天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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