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風聞言一楞,不知這"如何"二字指的是什么?一時之間不知該怎樣應答。
"我在問你,善自行動的結果如何?"陸隨風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
"屬下知錯,請大人治罪?。浊屣L沒有任何辨解,不管有任何理由,不管獲得多大的戰(zhàn)果,善自行動都是觸犯了軍規(guī),否則,人人效妨,那還得了。
"身為主將,就要為你手下將士的生命負責。你明知道對方是在誘敵襲營。居然只派兩萬戰(zhàn)騎去闖營,如沒有金龍衛(wèi)的強勢震懾,讓敵未戰(zhàn)先怯,你認為這兩萬戰(zhàn)騎還等得到你發(fā)起攻擊嗎?"陸隨風一向沉穩(wěn),淡定,很少有易怒易喜的時候,白清風被斥責得一縮脖,頭垂得更低,臉色漲紅,但心中卻是沒有絲毫怨言,反而覺得心中一?,不難感受到話中的看重和關切。
"念你只是初犯,又沒造成重大損失。來人,拖出去重責二十軍棍!"陸隨風對戰(zhàn)功只字不提,算是將功折罪了。二十軍棍對于一個羅天上仙中期的強者,幾乎就像騷癢一般,根本談不上什么重責。
門外的侍衛(wèi)應聲而入,上前抓住白清風的胳膊,低聲說了句;"大人,對不起了?。㈦S后便將他帶了出去。
不一會,領完軍棍的白清風像沒事般的走了進來,對著陸隨風再次抱拳施禮:"多謝大人寬容!"
陸隨風擺擺手讓他坐下,然后說道:"沒想到這個虛浪身邊還有這樣一號善謀之人,你認為這個虛淵如何?"
"此人行事果決,善謀,精通戰(zhàn)策,懂得取舍之道,臨場指揮也不錯,是個勁敵,至少對屬下來說。"白清風說道:"可惜被他趁亂逃走了,是個禍患。"
"他只是個小人物,或許再也不會受到重用,是否會被追究戰(zhàn)敗之罪都難說。"陸隨風想了想說道:"據前方探哨傳回的情報,對方的主力仙軍距此已不足千里,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四十萬前鋒寫被殲的消息。你說對方此時會如何決策?"
白清風思索了片刻,才皺了皺眉說道:"對方如今已失去了數量上優(yōu)勢,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繼續(xù)向前挺進。一是選擇與我方進行決戰(zhàn),二是選擇據守一座堅城,或險要之地,阻擋我軍揮師南下,兵臨天月城。如果換著是我,會選擇后者。"
"分析得不錯?。㈥戨S風點點頭道:"如今雙方的力量已成勢均力敵之態(tài),即使此時展開決戰(zhàn),誰也沒有絕對的勝算,只會拼過兩敗具損的結果,不會有贏家。就算對方執(zhí)意要選擇決戰(zhàn),我方也會主動避開。"
陸隨風低頭看向鋪在桌上的地圖,用手在一處標識上敲了敲;"距云山鎮(zhèn)五百里處,有一座三級城市,叫做南華城,是我方南下的必經之處。如果所料不差的話,對方應該會派出一支奇兵搶占南華城。"
"屬下愿帶一支奇兵搶在敵軍之前占據南華城。"白清風抱拳請纓道。
"你可知道此行的兇險有多大?你將獨守孤城,會對數十倍于己的圍攻,而且不會有任何援軍。"陸隨風肅然的道:"我方的大軍早已在昨晚趁夜出發(fā),我之所以留下來,是在等你這支奇兵。"
白清風聽到有些發(fā)蒙,即然大軍已提前開往南華城,那這只奇兵又算什么?"
陸隨風看出他心中的疑惑,解釋道:"大軍不會在南華城稍停留,而是穿城而過,然后尋一處隱密之地藏軍。而你這支奇兵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,誤認為我軍主力尚未過城,勢必會不遺余力的全面圍攻南華城。"
"我明白了!如此一來,我軍就能繞開對方主力,兵鋒直指天月城。""白清風禁不住贊嘆道,至少他絕對想不出如此精妙的一招,瞞天過海之計!
"不錯!也就是說,一旦遭到敵軍圍攻,唯有死守城池一條路,要么不斷的打退敵軍,要么堅持到敵軍得知我軍圍攻天月城的消息,撤軍回援。你確定還要堅持留下嗎?"
"確定?。浊屣L毫不遲疑的出聲道:"據我所知,南華城的城防異常堅固,易守難攻,敵軍雖有六十萬之眾,但要攻破我十萬大軍堅守的城池,也非易事,至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,到時不知還有多少力量回援天月城?"
"你說得不錯!堅守戰(zhàn),只要指揮布防得當,拼的就是意志,而不是人多。即然你心意已決,那就這樣決定了。"陸隨風點點頭道:"不過你要記住,此舉目的,只是意在盡可能的牽制敵軍,并不是與之死戰(zhàn),拼命,實在頂不住時,可以果斷的選擇立即撤出,務必以較少的代價爭取足夠的時間。你可明白?"
白清風重重的點點頭;"事不易遲,必須盡可能早的趕到南華城,有充足的時間準備。"
片刻之后,十萬戰(zhàn)騎已蹄聲如雷的開出了云山鎮(zhèn),一路向南,當晚便抵達了五百里的外南華城。
南華城地處平原,幾乎無險可拒,城高卻有五十米,看上去尤為的堅實,環(huán)城還設有二十米寬的護城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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