虬髯仙將的面色變得更加冷肅,幾乎帶著有些咆哮意味的厲喝道:"本仙將奉城主府之令,前來捉拿天外樓的一干兇犯,若敢拒捕,一律殺無赦?。?br/>
嗆嗆嗆……一片仙兵出鞘聲響徹,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沖天殺氣,所有仙軍士的身上都釋放出強大的氣息,齊齊地朝前擠壓過來。
"且慢?。⑶嗌滥贻p人仍是一臉云淡風清,并沒有被眼前的陣仗所嚇住,連神色都沒有一絲變化,淡淡地出聲道:"我天外樓之人怎就成了一干兇犯?你城主府拿人,也得拿得出一點真憑實據(jù)來吧!否則何以服眾?"
這位虬髯仙將顯然是個有很有原則的人,只知道奉命行事,那里會有什么鐵證,沉聲喝道:"本仙將的職責就是拿人,至余你等是否清白,與仙將沒一點關(guān)系;"動手,將天外樓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?。?br/>
吼!服從是軍人的天職,那怕前面是深淵,是九幽黃泉,那也得一往無前,誰讓你吃的是這口飯,沒得選擇!
遇到這種一根筋家伙,縱算智計百出的陸隨風也是一嘴苦澀,任你舌綻蓮花,滿身是理又如何,當兵的會和你一板一眼的論理嗎?答案是一片刀光劍影,殺氣騰騰的直接朝你沖了上來。
陸隨風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,以及和司馬天的關(guān)系,他即不能乖乖的束手就擒,又不能真的對這些仙軍出手,這次真的有些?眼了,不由苦笑連連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也是一根筋,否則又怎會去和一群兵大爺論理,豈非是在對牛談琴。
陸隨風正在一籌莫展之際,遠處傳來了一陣隆隆的蹄聲,一騎如風的從街道盡頭狂奔而來,數(shù)十米之外,馬上的騎士已放聲大喊道:"洪仙將住手!"
虬髯仙將聞言就是一楞,剛扭轉(zhuǎn)身去。一騎已蹄聲如雷的狂奔而至,險些沒有剎住,奔馬前蹄人立而起,脖頸間幾都勒出深深的血痕來。
來人翻身落馬,行了個標準的軍禮,有些氣喘地報道;"城主大人讓洪仙將立即撤兵回府……"
"朝令夕改,為什么?"虬髯仙將皺了皺眉,一臉困惑不解的道。
"此事純屬江湖恩怨,城主府不予受理。這是城主大人的手令,請過目?。?br/>
這位洪仙將認真的看了看手令,這位城主大人又在玩兩面通吃的伎倆,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意味,大手一揮;"經(jīng)查實,這是一樁江湖仇怨,與我們沒關(guān)系,撤了?。?br/>
一眾仙軍瞬間列隊完畢,亦如來時一樣旋風般的飛速離去,轉(zhuǎn)眼間便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。
天外樓的門前又重歸空曠,平靜,不僅如此,往昔人流如潮的整條街上,都同樣變得空曠,沉寂,甚至連一個路人都沒有看見,靜得讓人感到心悸。
片刻之后,沉靜的空氣中,一道道掠空之聲由遠而近,挾褢著一股股沖天殺氣……
風聲"嗖嗖"響徹,呼吸之間,天外樓附近的房頂之上,前后左右?guī)缀醵颊緷M了殺氣騰騰人,每一個都是仙兵出鞘,寒光縱橫閃爍,粗略估計,來人至少在三百之上,且都是氣息強大之輩,無一不是修為不凡的高手。
一股股森冷的肅殺之氣,席卷籠罩著整條街區(qū),本是春暖花開的時節(jié),卻宛如數(shù)九隆冬,空氣中的寒意徹骨陰冷,所有的商家鋪面都是大門緊閉,大膽好奇的也只是開了一條縫,神情緊張刺激的關(guān)注著外面的狀況。
"飛鷹堂在此解決江湖仇怨,事外之人莫要多管閑事,否則,一律視為飛鷹堂之敵,不死不休?。⒁粋€霸道強橫的聲音如雷滾蕩,聞?wù)呓杂X兩耳嗡嗡轟鳴。
一道人影一閃,立在一櫟最高的屋頂之上,正是那位傳令的仙軍;"飛鷹堂之人聽好了,解決江湖仇怨可以,卻不允許對這條街的建筑物造成任何損壞,否則,后果自負!"
"這個……似乎很難有所顧全,若到時真有損壞之處,我飛鷹堂負責完全修復(fù),甚至再額外加以補嘗?。?br/>
"能不能顧全是你們雙方的事,與城主府無關(guān),言盡于此,諸位好自為之?。⒛俏幌绍姴粸樗鶆拥拿C著一張臉,不再言語,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,像是在督戰(zhàn),看戲!
飛鷹堂之人都是一臉憤然之色,卻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,不能損壞建筑物,就是等于不能對天外樓發(fā)起強攻,除非對方敢出來應(yīng)戰(zhàn),可是這有可能嗎?
如果對方始終龜縮不出,難不成要如此僵持下去,就算飛鷹堂有這份耐心,而城主府也不會給他們留出太多的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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